李张扬将面包也推过去，道：“兄弟，我早想请你了。”
王涛一面吃一面说：“打一只鸡，去拔毛，就这么简单。”李张扬兴奋地站起来，又立刻坐下，重重一拍他后背，赞：“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涛被牛奶呛住，大咳起来，眼泪咳出来几滴，平息后，感叹：“吃你早饭不容易啊。”
李张扬道：“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个事。”
王涛好奇：“什么事？”
李张扬道：“我问你什么村，你总说不容易讲？你的村是有多拗口？我的村，名叫失恋村，我都告诉你！即便这个村名……”双眼一眯，道：“我感觉它在诅咒我失恋，恶意深深，但我也还是告诉你了。”
王涛看了眼面包，突然也没什么胃口，放下牛奶，一声长叹，老气横秋，张了张口，又是一声长叹。
“啊！就是这样，问到后来你就叹气。”李张扬一拍他肩头，这次力道小很多，道：“有什么难处，告诉兄弟，这样！我保证，如果我笑你难处，我是小狗，是畜生，是什么都行！你还能不信兄弟？”
王涛心想：“早说晚说都得说，早笑晚笑都要笑。”淡定的吐出三字：“菊花村。”
李张扬虎躯一震，震撼地看了眼王涛，接着身体一抖一抖起来，心道：“我不能笑！”越是这么想，他越想笑，憋得满面通红，干脆趴住，头埋手臂，快速锤了三下桌子，身体微微颤抖着。
安乐心想：“菊花村有什么好笑？”实在不懂他笑点在哪。
王涛叹道：“你要笑便笑出来，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别憋得难受。”
李张扬抬头，眼睛红红地，似有水光闪动，道：“我不想笑！好兄弟，相信我！一点也不好笑。”猛地起身：“容我去一趟厕所再说。”飞一般跑了。
王涛一叹，低低唱歌，歌声幽怨：“菊花村，菊花开，菊花残，为何花会残？谁懂我悲伤？”
隔了一会，李张扬踩着铃声回来了，一节课，整个人都有点不正常的微抖。挨到下课，他又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后，王涛道：“兄弟，你笑够了吗？”
“没……”那个“笑”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李张扬又改口：“好了。”
王涛转移他注意力，问：“凡眼如何？”果然瞬间转移注意力，李张扬道：“那个看蝴蝶，看的我感觉自己傻了，你是什么？”
王涛答：“挑豆子！那个大中小豆子，它们长得实在太像，个头也差不多，挑得我快变成绿豆眼，下线之后，起来一看，我今天早餐竟是绿豆汤！我妈说我最近有点火气旺，喝绿豆汤降降，最近这几天都会是绿豆汤……我喝了一口，你都不知道我喝时心情有多么复杂，再也喝不下第二口了……”
安乐想：“你有妈妈煮绿豆汤可真好，我想喝也喝不到啦。”鼻子一酸，继续趴着，任思绪飘飞。
李张扬道：“那你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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