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努力地回过头去,先看见两只皮革尖头靴子,一红一黑(还挺时尚),一条黑色长裤,罩在皂青色长袍下,然后他看见了铜色刀鞘。——我靠,有刀!

身后两人见沈梦挣扎着向后看,手上再一用力,把沈梦的肩膀压得“嘎吱吱”直响,口中吼道:“大胆刁民,还敢乱动!”

沈梦的头快贴着青灰石地板,他再也不敢往后看。也不用看了,自己身后是两位警察叔叔——不对,叫衙役。

沈梦心头有万头草泥马奔腾,别人穿越都是穿到床上去,一睁眼来有娇滴滴的美妻嘘寒问暖,还有人小N大的丫头在一旁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我TM刚穿过来就被衙役当作怪物摁在街上。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个电脑前叼着烟的作者揪出来揍一顿。

“官爷,冤枉啊!小的一没抢,二没偷,三没调戏妇女,只是路过宝地。小的是个大大的良民啊。”沈梦一急,电视剧里的求饶台词使劲往外背。好像还有点串戏了,谁让电视上天天播抗战神剧呢。

“好你个口滑的刁民。有冤跟我们老爷说去,我们只负责抓人。走!”

沈梦就这样,在穿越后的第一天,在四周人群的嘲笑下,被两个衙役一路押到官府去。

一路上都被两个衙役死死地摁住,沈梦的头也只能朝着地面,想从周围获取一点关于这个朝代的信息也是不可能。沈梦只能看见脚底下,一块青石板接着另一块……终于,他被押着走上了石阶,跨过门槛,换成了平整的石板路,又是台阶,又是门槛。双肩处一股猛力传来,沈梦不自觉地就跪了下来。

这时,他才能抬起头来。他正跪在大堂之中,前方是一个黑色大案几,案几上,一个长木匣,里面有几支令牌,旁边还有一块方木。沈梦一边心里骂人,一边无奈地提醒自己,那方木叫惊堂木。案几后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块大匾,上书黑色繁体字“明镜高悬”,墙面上还刻有一篇文章,隔太远,沈梦看不清楚。

大堂两侧,已经有一个衙役,正拄着他那根水火棍在打瞌睡,那根子上红下黑,就跟那衙役身上的衣服颜色一样,一身红色差服,却头戴黑色长方冒,腰束黑色腰带……

“嘣!”那衙役眯着眼睛,见跪在堂下的沈梦穿着一身怪衣服,到了大堂之上,竟然还敢东看西瞅,眼里也尽是好奇的神色,便把棍子往地面使劲一拄,发出一声巨响,恶狠狠地盯着沈梦。

沈梦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多看,老老实实地跪在原地,心里无限憋屈。他知道那根水火棍在电视里叫“杀威棒”,要真跟自己来两下,就自己这小身板,别说杀威了,连命都得“杀”出去。

这可不是在演戏啊。我穿越一次容易吗,要真就这么栽在这里,那可就成了穿越界的奇耻大辱。

就这么跪了半个小时,才听到有人陆陆续续走进堂来,沈梦不敢抬头,他现在老实得一匹。

“啪!”惊堂木在案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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