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的火光围绕之中,只见一个女子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的脸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完全分辨不出样貌。以发覆面,却仍在丝丝散发中透出一张惨白且涂满了鲜红涂料的脸。她的衣服也早已被撕得稀烂,乳白色的棉絮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地上的枯草之中,仅剩几块破布轻轻地搭在身上袒露出半个同样血肉模糊的胸脯随着微弱的呼吸上下起伏。
但真正令人感到惊愕的是,在这女子的身旁,正伏着一只巨大的老鼠。那东西全身上下已经溃烂,身上大大小小的脓包正往外不停地渗出血黄色的浓稠浆液。它正在与村民们僵持着,看样子也是身负重伤,一只没了眼球的眼眶似乎能窥探人的灵魂,将每一个与之对视的人带领向深渊的泥沼。它喉咙里发出阵阵空洞的呜咽声,嘴里还死死地叼着一块乳白色的人肉。
“那,那玩意儿嘴里叼着个啥!”
朱语浑身颤抖着,抓住身旁的村名哆嗦着想要站起。
“是那女人的脚哩!”
主语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女子的右脚已被那畜生给连根咬断。左脚还在,却也只剩下了一半,前脚掌此时正叼在那老鼠的嘴里!朱语经过旁人的讲解细细的观察了每一个细节,但他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老鼠嘴里那半只充满生命气息且大脚趾还在不停抽搐的前脚掌时,便再也抵不住神经的大溃败,眼白一翻,就没了声气。
土砖,黑瓦,枯树,以及清澈与浑浊分段相间的河湖,在被寒冬关了禁闭而重新得以解放之后,都或多或少的沾上了泥土的颜色。天是灰蒙蒙的,却突然猛然一抖,泄露出些许金色的阳光,就连起起落落的麻雀也在努力地更换羽毛,要换上一身鲜艳的颜色来迎接春天的到来。是这样两季交替之时的尴尬时期,当人们想要摆脱整个冬天所带来的压抑,从而勇敢地抬起头颅仰望天空,满怀着希望的殷切心情,却难免又被这阴晴不定的天空碰了一鼻子的灰尘,灰头土脸的又垂下了脑袋。
朱语一直到正午才从昏睡中醒来。他颤颤巍巍地从热气腾腾的被窝中爬起,伸长了脖子,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却分不清时辰。他用手捂住脸,抹去一夜间冒出的油腻,回想起昨夜骇人的场景,心有余悸,却又觉得在众多村民中丢了老脸,无地自容。经过一番挣扎后,他最终还是决定下床,一边仔细的盘算着要找一个身体方面的理由来来解释昨晚的突然晕倒,一边呼唤着下人,却得不到回应,只听得屋外已经乱成了一片,还有女人放声大哭。
“真他娘的晦气,大清早的!来人看看,这谁在外面鬼嚎呢!”
“老爷,您可是醒了,这都要午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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