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e一个级别,只是我在暗,你之前没有见过。”aniel又给她榨了杯果汁,“aspar你应该是见过的,他是你的医生,不过……估计你没放在心上也不记得。”
“……”荣青渊蒙了一下,“我哥这么大费周章把你们都弄来干什么??”
aniel跳下车,抄手靠在车边,轻松随意地跟她聊天,“卡特小姐,你看这里有这么多urner,每一个都是陌生面孔,但可以肯定的是还有一部分elenus安排进来的人就混在这里,他有无数的暗线就像平行世界那样互不相通各司其职,我们看不见也摸不着,这就是他最恐怖也是最厉害的地方。”
“你为什么听我哥调遣替他卖命?”
“当然是为了钱。”
“那我给你更多的钱,你会听我的吗?”
aniel笑了笑,“这就是信仰和忠诚的问题了,显然这个对我来说更重要,elenus足够强大,而且的确是个值得敬佩的人,我为能给这样的人工作感到荣幸和高兴,短时间内不想换,你不要考虑我了。”
当土匪还当出道德优越感了?荣青渊盯着他,愤愤地咬掉最后一口三明治。
aniel忽然笑得弯下腰,“卡特小姐,我似乎听见你的腹诽了。”
“……”
接下来两天,荣青渊在周围营地作画,简直就是废寝忘食沉浸式投入,她自己觉得很快活,其他人就没这么充实了,除了e都不是特别爱玩的,而且商品社会的一切规则在这里统统失效,啥都靠换靠送,腼腆不善交际的aspar呆毛都要发芽了。
aniel每天定时溜场子然后回去准备食物,东西做的不仅卖相好而且一级美味。
何彧年也是轻松自在,带着他那一身清澈的甜意闲来无事早上给周围邻居送冰块,中午给周围邻居送aniel做的食物,晚上拎着单反看烧火拍小片片。
最后两天,荣青渊一直在中央帐篷里坐着冥想,何彧年看她跟要入定了似的,忍不住问,“你想到什么了?”
荣青渊睁开眼,淡淡地说,“自由。”
“你不自由吗?”
“我被自己的茧束缚住了。”
“你这不是冥想。”
“那是什么?”
“胡思乱想。”
“……”
晚上就是整个火人节的最高潮部分,他们一行人早早就去等候,巨大的木制人偶在眼前伫立,仿佛有生命一般却又毫无生气,荣青渊仰头望着它,轻轻抿了抿嘴唇。
aspar和aniel坐在最前面,e夹在中间,荣青渊跟何彧年在后,所有的urner都聚集在这里,异常喧嚣,直到木偶点燃,燃成真正的火人,才逐渐安静下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虔诚肃穆的神情,月亮清冽凄美,夜空下火人燃烧的仿佛真正拥有生命一般,强大的震慑力和感染力,让一些人眼泛泪光。
会有一些东西在这一刻有所改变吧,一定会的,荣青渊趴在何彧年肩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燃烧的火人,里面有炸药不断爆炸,十分炫目,“我听说破茧成蝶,其实就是重生,虫被酶溶解成细胞浆,剩下一些关键组织,等待重新长出器官,变成美丽的蝴蝶。”
何彧年看看她,漫不经心地笑,“是,你要变成美丽的蝴蝶了吗?”
荣青渊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那你说,虫用酶溶解自己,利用蝶代替自己重生,蝶替代了虫,利用它的组织重生,哪个才是真正的重生?”
何彧年眉毛一挑,“特修斯之蝶?”
荣青渊继续说,“如果我想要获得重生,还是不是原来的我?”
“特修斯小渊?”何彧年轻摇头,笑着说,“成盛衰毁,人要成长,原来的你盛而衰,衰而毁,其实是本然的殊相的演变,没有那么复杂。
以前的你停留在以前,无论时空前后不要再多想一分一秒,现在的你重生也好,不提这个词也罢,你已经是全新的了。”
荣青渊默默不语,眼底却有泪。
何彧年看着眼前还在燃烧的火人,炽烈鲜活,好像他们现在说的话都可以通过它的灵力直抵内心,他指着前方,“小渊你看,你没有失去生活,你的前方还有一整个未知,充满想象力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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