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纪知奕给苏温梨的感觉。

越来越奇怪。

苏温梨微微皱了皱眉,看见他的头发被风吹动,露出狭长的眉眼。

他的眉眼过于哀伤,以至于让苏温梨的大脑里突然出现了一幅场景。

复古的房间里,书堆满了书架,每一本都模糊不清。

房间里干净得可怕。

窗外的艳阳高照,可房间里却似乎常年不开窗帘一般阴暗。

她隐约看见了一个少年郎走进房间来。

像是随手关上的门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是骨子里的教养使然。

可是他的手就这样停留在门后。

骨节分明。

他发了很久的呆

最后像是丢了魂一般的去拿床头柜上的相框。

相片里两个人笑得好看。

他痴恋得看了很久。

最后却拿起了尖刀。

一下又一下地将自己的身影破坏殆尽。

他笑着,也哭着。

拿起手机像是发了什么给一个人一样。

然后他将手机关了机。

拿出刚刚摧毁相片的刀。

“扑哧”一声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血喷涌出来,不停地往外流动着。

他拿着相片倒在床上。

细细的看着相片。

有血滴到脸庞。

一滴,一滴,又一滴。

他的脸上犹如彼岸花开般嗜血。

他终于失去了力气。

“哐当”一声中。

相片坠落在地。

镜框直接破裂,玻璃也碎了一地。

可那人却不再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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