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燕争现在酿的“如泉酒”来说,黄色液体用得最多。

因此,喝如泉酒而醉后会有莫名的哀愁。

通俗地讲,就是闲得蛋疼。

燕争严格按照比例将四种液体和千分石混合、压缩成为小小的一滴。

这滴小小的液体就是厉酒的酒头。

燕争将其放入酒壶中酝酿。

随着时间流逝,白雾渐渐朝酒头聚扰、凝结。

最终淡黄色的酒液一滴滴地滴下,这才算是把酒酿成了。

“终于酿完了,可累死鬼了!”燕争伸了个懒腰。

棋星还在睡着,表情一会儿惊恐一会儿害羞,估计是做什么梦了吧。

燕争看了看自己手里给棋星酿的酒,有种自己在养棋星的感觉。

“唉,也不知道是我摊上了她,还是她摊上了我。”

燕争回想自己跟棋星这些天经历的事,当真哭笑不得。

棋星睡了也不便叫醒她吃饱了睡觉,这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现在酒是有了,可再照着棋星之前的喝法,也撑不了两天。

那还能怎么办,再去捉厉呗。

本着“窝里横,出门怂”的原则,燕争本想带“那啥”炸天的老胡去的。

可老胡懒洋洋地躺在坤室门口,对燕争理都不理一下。

“好好好,你厉害。”燕争无可奈何,谁让人家主人救了自己呢。

燕争只好带着阿丑去了。

世界饱受战争催残,植被不再眷恋大地,纷纷向沙漠妥协。

只有人类聚居的城市,人们使出混身力气拼命挽留,这才为生命留下一点绿色。

而神眠墓正好处于绿地边缘,再向西南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了。

燕争走出洞口,只见月光洒入黄沙的海洋,天地一片银色。

燕争折向北去,走过一片荆棘丛便进入森林。

森林中的植被由矮渐高、由疏渐密。死亡的气息也渐渐浓重。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从来不乏生命的诞生,更不乏生命的死亡。

所以这里物种也许不多,但厉绝对不少。

人死后有可能会变鬼,鬼死才会成厉。

而动物死后灵魂若没消失,则会直接变成厉。

这片森林在普通人看来可能没什么奇特。

可在鬼看来却危机四伏,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出一只什么样的厉。

厉会吞食别的厉,吞食的越多,实力也就越强。

厉都是有怨气的,这让他们无理由地憎恨一切活动的事物。

比如行走在月光下的燕争。

而燕争刚刚从神眠墓出来,身上沾染的死气更令厉垂涎三尺。

“吼!”

“什么声音?”燕争听到一阵奇怪的叫喊,四下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树枝上,一只蝴蝶合起双翅正要入睡。

燕争穿过灌木丛,寻着声间看去,正见一头巨狼的厉死气耗尽,卧地不起。

眼看就要死去。

如同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生机殆尽,半入黄土。

那头淡灰色、半透明的巨狼厉额上有两枚纯黑色的圆点。

“两星厉!运气暴表啊,捡这么大一漏。”

燕争突然发现自己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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