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订婚和婚礼只相差一个月,但订婚宴上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

苍玄宗和云岳派均没有表态,但所有人都对这次婚礼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没人觉得云岳派会让一个灵脉尽毁、不能修炼的废物嫁给自己捧在手心里,没准能飞升上界的天才弟子。

而之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云岳派和苍玄宗这门亲事完蛋了的消息,纯粹是因为当事的云岳派完全不明状况。他们这一个月里当然找过苍玄宗的高层询问这件事的真假,但得到的答案无非是“是真也是假,但不必担心”这种毫无意义的回复,一看就是拖延时间。

云岳派心里对苍玄宗这种回复的态度早就猜测了千千万万遍,但无一例外的是得出结论文央绝对出事了。

而且有长老猜测,苍玄宗之所以拖着,是想等着一切都板上钉钉,让他们云岳派不能反悔。这就说明,文央的情况很可能和传言一般严重。

可真的那么严重,作为第二大派,又不会这么有损脸面地厚着脸皮嫁出一个废物吧?

云岳派的长老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盼来盼去,终于在婚礼前几天盼到了苍玄宗的队伍。

以至于还没等他们分配临时住的地方安置下来,就有结丹长老来请苍乾苍和两位道君,并文央一同去了他们主峰大殿。

“其实这次的事啊我是想就请教请教二位道君,最近的谣言能不能解释下是什么意思。”庐天道君一脸友善温和地代表着一众云岳派长老发言。

文央规规矩矩地坐在苍玄宗两位道君斜后的位置,迅速打量了周围,便在不远处存真道君的旁边看见了喻天遥。

喻天遥对上她的目光,微微偏头移开了视线。

文央毫不意外地收回目光,专心前方的对话。

“庐天啊,事情是这样的,”苍和道君开口了,“我们文央确实是现在灵脉出了点问题,不能修炼了。”

庐天道君瞬间皱起了眉。

“但是啊,”苍和道君继续说道,“她这只是中了一种禁忌毒药,既然是毒,那肯定是可以解开的,我们门派的玄薇道君这段时间都在潜心钻研这个毒的解药了。”

“禁忌毒药?”存真道君重复了一遍,随即问道:“何人所为,竟敢暗害苍玄宗大长老的关门弟子?”

“这件事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呢,”苍乾道君冷笑了一声,“连自己家弟子的烂桃花尾巴都没擦干净,就来祸害我的徒弟。”

云岳派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虽然大殿中一时寂静无声,但估计那些元婴老怪物都在用神识传音,没谱炸了锅。

好半天,庐天道君才缓缓问了一句:“苍乾长老,你方才说什么?”

苍乾道君只勾了勾唇角,露出与那张过于年轻的面孔格格不入的威严感:“这件事,你可要问问你们那个好徒弟了。”

庐天道君看向喻天遥:“遥儿,到底是什么事?”

喻天遥也处于震惊当中,闻言只迷茫地摇了摇头。

“不是他,是陆殷。”文央清声开口道。

存真道君一下子皱起了眉。那个陆殷他是了解的,如果文央的毒真的是云岳派弟子做的,那必定是陆殷的手笔。

“来人,把陆殷带上来!”庐天道君勃然大怒。

文央只是气定神闲地坐着,没多久后面传来了嘶喊声:“放开我!登徒子!干什么!干什么!”

陆殷被一下子摔到地上,她连忙爬了起来,却被一股子元婴威压一下子压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这才露出惊恐的神色,抬起头来,便看到坐在那里的文央。

“呵呵呵”她脸上的惊恐全部在一瞬间消失,转而代之的是了然和幸灾乐祸:“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是你这贱种。”

“啪!”没人动手,但陆殷的头猛地被甩到一旁,左侧脸颊上红肿一片。

陆殷抹了抹嘴角的血:“如果说你们要问我她的病情,那对不起,我不知道。”

庐天道君冷哼一声:“第一,你说话注意点。第二,你做的事情已经被告发,用不着再抵赖。”

“你们要说是我的毒,那么拿出个证据来啊?没有证据就要定罪,空口无凭,就是陷害!”陆殷冷笑起来。

存真道君眯起眼睛。

这陆殷平日虽跋扈,但是断不会有胆子和元婴道君这般叫嚣。这里面,不是真有鬼就是真被冤枉了。

文央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耸了耸肩:“抱歉,没有证据。但我就是知道这是她干的。”

“哈,听到了吗,就这种鬼话你们也信?”陆殷狠狠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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