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辜忽然意识到,原来他这么久插科打诨,装作无赖,其实是在试探,她在长安城究竟还有什么事未完成。她对他,是不是另有隐瞒。

他无法全心信任自己。

这也不怪他。林辜苦涩的想,他不是个小孩子,而是凡事清明透彻的凤翎阁阁主,自己之前几个月的反常和疏远他怎会一点都不明白,所以哪怕如今,她做好了和他离开的准备,他依然惴惴不安。

“有时候你就在我眼前,可是我感觉我始终抓不住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轻而易举地抛下我。”陆见栖的眼神中是淡淡的苦涩苍凉,“侍子,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林辜的手停在自己香囊的穗子上,陆见栖看着她一根一根将香囊穗子理清,她口中一字一句的说:“杏云走的时候,留下遗言,要我,辅佐亦违登基。”

“杏云她?”陆见栖诧异地盯着林辜,有些不敢置信。“杏杏的遗愿仅此而已,我不能辜负。”林辜微微笑起来,“可是,想来你兄长,也会代替杏云完成这个遗愿的,是不是?”

“你早知父兄夺位的心思?”陆见栖望着她,“什么时候?”

“很早。”林辜微微笑起来,“从太子选妃之宴上,他受旨迎娶尉迟氏的那天起,我就明白了。”她看着陆见栖,“一个人,伏的越低,越有大图谋。”

“那你呢,你可愿意兄长做皇帝?”陆见栖眼眸更深,望向林辜的眼眸如海。

林辜眼神有瞬间的空洞失神:“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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