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侍卫亲随停在扶山王府外,婢女们拥簇着戴着珠帘,团扇遮面的尉迟宸姜缓缓进入王府,陆见辛站在她身侧。掩去容貌的尉迟宸姜与陆见辛站在一起,天造地设。
丝竹管弦之声淡去了一些,陆见栖松开手,林辜感觉他似乎在自己头顶说了一句什么,但是依旧什么也没有听清。
还没来得及询问,陆见栖便迎着陆见辛走去,站在陆见辛身后等着一会儿给新嫂请安问好。几个人搀扶着陆家老王爷和王妃,入了正殿端坐殿前,等着新妇进来请安。
林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耳朵滚烫,连带着心也跳的厉害。
“听说林侍子是玄机阁出来的好身手,不知道宵潮有没有这个本事,能向侍子讨教一二?”极高的声音,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之气,正是刚随尉迟宸姜一同进来的胞弟尉迟宵潮,年不过十六岁,个子却已经比林辜高出一大截来。
林辜笑了笑:“这位小公子,是哪家的?”“家姐今日婚宴,我来送姐姐出嫁。”尉迟宵潮侧身望到殿内,看着里面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探身出来观看,意识到可能是闯了祸。微微缩了缩头,却逞少年血气,并不收回。他对林辜并没什么敌意,只是屡次听姐姐提起,说是不凡人物,心中烦闷,想看看这不凡人物又有多不凡。加上尉迟将军曾是寒山阁的门下弟子,多年来,姑苏寒山的阁主傅山行与东海玄机的顾令枫始终在角逐天下第二的称号,两阁关系虽然算不上剑拔弩张,多少有些敌对的意思。这女子是从玄机阁出来的,自然能够代替她那个死去的师父,给寒山阁的武功认输。
林辜抬眼望向殿内:“你姐姐今日成婚,你却在这里挑战。尉迟公子,尉迟将军可是这么教子的?”
“我尉迟家不是文臣,家中更无只会舞文弄墨的废物,林侍子,你且说,敢于不敢吧?我姐姐赞你一句厉害人物,又说你武功不凡,我今日请教侍子,也不顾什么男子胜之不武的瞎话。若是输了,认输就是。”
“宵潮!”尉迟宸姜的声音自殿内传过来。“你这东西,还不给侍子告罪!”
林辜垂下眼来,笑容依旧温和:“子寻剑法,必要见血才能收锋,大婚之人最是不吉,还请小公子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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