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皇后手中的茶杯跌落在案几上,应声而碎。皇后的表情虽然极致压抑,但是仍旧称得上失态二字,“这么多年无声无息,为何在这个时候入我大文?”微云声音更低:“听说……是因为前些日子去往西凉的使臣再三请求……西凉王原本不打算拜谒陛下的,只是被使臣一通鼓动,为显重视崇敬,才不得不来的。”
皇后的手撑在案边,有些脱力般地冷笑了两声:“派遣去西域的使臣,不是他们焦氏的家臣吗?”她垂下头来,“本宫便疑惑,她贵妃何时那般不知轻重,妄想单单用南声观三个字击垮本宫。原来,还留有后招。”她眉目冷硬,侧头看到林辜时有瞬间的凝滞:“西凉王入宫的时候,子寻你还是不要在长安的好。转告你父亲,温家断断不可跟这个西凉王有一丝联系,西凉王入长安的时候,他最好也称病不出。”
林辜收敛眉目:“子寻明白,只是如此,是否太过刻意?”“陛下要的,不就是这刻意二字吗?若是不做这些表面功夫,陛下又会以为,是本宫连敷衍陛下都不愿,徒增风波。”她淡淡道,“苏州城主的夫人是本宫幼年时的挚友。不如你带着贺礼,去苏州一趟?”
林辜有些忧虑地抬眼望向皇后:“娘娘,您一个人面临宫中大变,子寻不能安心……”
“本宫入宫十五年,独掌后宫十年。若非刻意相让,她焦氏便是做梦也跃不到本宫头上。”皇后垂下眼来,勾起一丝冷笑,“既然她胆敢把心思放到这个上头,本宫就知道来日注定不能相容。狭道相逢,真能容她这般莽撞愚勇之人胜吗?”
“见栖去东海?”杏云原本懒懒地靠在榻上,听到林辜说起此事,几乎是立刻就坐正了身子,“见栖还是个孩子,要他远去千万里之遥,清缴以凶恶著称的东海海匪,别说是他,就算是大哥去,我也要忧心的。”
林辜叹口气说:“帝后从没到过东海,自然不知东海海匪是如何恶劣猖獗。哪怕是玄机阁,多年来也不轻易与他们打交道,不过凭着本事不受侵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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