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何人,就被什么蒙住了脸。腰间被一把刀抵着,耳边响起低沉的话音:
“要想活命,就不要开腔,跟着走。”
接着,他就被架起,半推半拖地走了一会儿,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他以为那几人要揭开他蒙在脸上的东西,谁知被突如而来的一阵拳头袭来。
“哎哟,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他痛得啕叫起来。
“叫吧,叫吧,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有人说道。
“天啊,大白天抢人呀,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知道我是谁吗?”严升以为这么一说,这些就会停手。
“管你是谁,打的就是你。”
“我是衙门的严捕头呀,衙门里的。”严升报出了名号,希望会有用。
“哟,是狗官呀,更该打了。”
一阵更猛烈的击打接踵而至,打得严升满地乱滚。
不一会他就瘫倒在地,只有进气没有了出气。
“你给我听好,留给你一封信,好好看一看,看了就照着办,否则,你全家人和你的柳青花的命不保。今天就暂且不要你的人头,多留你几天狗命。”一个人说道。
严升躺在地上,一听见柳青花三个字一下就明白了这是那天在柳青花家中绑他的那伙人,不由胆寒心惊起来。片刻,听见一阵脚步声渐去
“他们为何在这里出现?”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想。
过了一会,他见没有了动静就扯开蒙在头上的一块烂布,一看四周,原来是在一条堆满杂物和渣滓并无出口的死巷子里。
“我是说为何这样臭呀。”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爬起身来低头寻那些人所说的信,见脚边地上果然有一张纸在那里,就拾起来看。
信上只有几句话:你如不想要你和柳青花的狗命,你就跟着来吧。我们的人很多,时时都盯着你的。另外你给张献忠余党通风报信泄漏李虎消息一事,我们随时可以报给衙门。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
“这些狗日的才凶哟,有点惹不起呀。”严升想起那天在柳青花家中被绑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
“如果那天不说实话,可能早就没命了。”
他又看了看了手中的信,手有些发抖。
“这些盗匪都是些亡命之徒,看来这信就是那杂货铺里的人写的。”他在心里说道。
他浑身疼痛,只好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被他们发现呢?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自言自语地说。
他一向都以办案高手自居,对跟踪、探听、缉拿等类似的手法十分得意,可万万没想,今天跟踪一队大摇大摆在街行走的车队却在知不觉中被对方发现了还不知晓,心中十分沮丧。
“把我打得好惨哟。”他带着哭腔地咕嘟着。
他非常矛盾,在内心深处确实很想抓住这伙人以报捆打之仇,可一想到这些人的威胁,想到心上人柳青花和自己的小命,又怕他们将自己说出李虎下落那事漏给衙门,如是那样,自己就是有三条命也不够呀。权衡了一会,他还是觉得没有那个胆子去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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