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同名同姓?
或者……名字的字不一样,其实不是同一个人?
大概七八年前,她父母离婚后,她就跟着姜和平从港北那个家属院搬走了,再没有回去过。
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清冷少年,和小时候被欺负得直抹眼泪花儿的小男孩儿联系在一起。
他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哐当
一声闷响落下,她的思绪彻底被打乱。
陈情把巧克力盒子扔进了教学楼门口的垃圾桶。
“……”姜意禾错愕地抬头,看到他也正回头看着她,神色如常。
“……,你扔了干嘛?”姜意禾心口直往外冒火,气得语无伦次,“这我朋友给你的,你不要就还给我好吧?干嘛破坏别人一片好心?”
陈情慢条斯理地说:“给陈深的,关我什么事。”
“……”还挺无辜。
她一步上前,逼近,睁大眼打量着他,想极力在他身上寻找到和记忆里那个小男孩的共同之处,却发现,除了他们都是单眼皮之外,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点。
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陈情眉头轻拢着,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她。
他似乎也同一时刻在她的身上寻找与记忆里某个人的共通之处。
显然,他找到了:“没变。”
“什么?!”
姜意禾顾不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扬高了声调,拧着眉说,“难道不是因为你留了假名字吗!你不骗人的话,会有这事儿吗!我都被当成小偷了!”
“喂小偷!你别走啊!你站住”才说着,空气刘海儿不依不饶地追到了楼下,窜过来拉扯着姜意禾,“你站住!跟我去教务处说清楚!”
陈情卷起手里那一沓卷子,敲了敲空气刘海儿的胳膊,把姜意禾跟她阻隔而开。
他气势逼人,唇动了动,声音也冷冰冰的:
“别跟着。”
姜意禾抬头顺着他下颚的线条望上去,对上他那双冷淡的眸子。
“我没跟着你……”空气刘海儿被陈情的眼神吓退一步,指着他身后的姜意禾,结结巴巴地说:“我找她她、她偷东西!她来我们班偷东西!”
陈情瞥了空气刘海儿一眼:“偷了什么?”
“一个盒子……挺好看的。”空气刘海儿左右看了一圈儿,陈情和姜意禾的手里都却空荡荡的,她一时语塞,涨红着脸据理力争:“刚才啊对!就刚才!那个盒子她在陈深的书桌里乱翻拿出来的!大家都看到了!”
“东西呢?”。
“对……东西呢。”空气刘海儿跳过来开始抓挠姜意禾的手,“你拿出来啊!我看到你拿走了”
姜意禾甩着胳膊,连连后退。
蓦地,身后哗啦一声轻响,陈情扬手那沓卷子扔进她身后的垃圾桶。
“……”姜意禾愣住了。
他在帮她吗……用卷子盖住垃圾桶里的巧克力盒子?
说起来,刚才他就在跟他们说她是来找他的。
空气刘海儿鬼打墙一样在原地乱转,还去垃圾桶那里看了看,然而一无所获:“东西呢……”
陈情冷冷地看着她:“没找到不就是没有?”
“喂……你不是陈深的弟弟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看她穿的!都是我们学校的校服!不知道从哪儿偷的!”空气刘海儿说着就要撕扯姜意禾身上的校服,“校服也是你偷的!是不是!”
姜意禾和她推搡着:“你干嘛啊……”
陈情面无表情地看着姜意禾:“脱了。”
“……”
“把你衣服脱了。”
音质冰冷,不容置疑。
前一秒帮她……
这一秒就倒戈??
姜意禾简直看不懂眼前这个人,气得有些懵,赌气一样把校服脱了,“不就是个校服,我不穿了还不行……”
话音未落,头顶罩上一片温热,带着点儿清冽冷淡的檀香味道。
“……”
姜意禾更懵了,囫囵拨开,才发现那是他的校服。
尚有他的余温,烘开好闻的味道。
他穿了件夹棉层的枪灰色衬衫,站在雪地里,衬得皮肤更白,映着满目皑皑之色,更显气质清冷。
“我借她的。”他冷眼觑着空气刘海儿,“不是偷的,看到了吗?”
姜意禾彻底怔住了。
陈情淡瞥了眼她,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一栋教学楼:“我教室在那里,下次别走错了。”
姜意禾一时失去底气,舌根打结,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别的什么。
陈情再没理她们,转身又进了高三的教学楼。
教师办公室。
陈情站在高宇的办公桌前,垂着头。
“你说卷子不见了?”高宇皱着眉,有些不悦,“还有,陈情,你校服去哪儿了?”
陈情没什么表情,低头不说话。
良久,高宇叹道:“唉……你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小心。今天好多外校的,丢点东西这事儿可说不清。”高宇说着转身去打印机前印卷子,边嘱咐着,“下次小心点儿,可不能马马虎虎的。”
“知道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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