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德心中一惊,越想越觉得莲儿所言确有道理,细思极恐,忙道:“那我该怎么办才是?”
莲儿轻轻一笑,道:“都说疯子不分是非,不辨痛痒,亦不识香臭,老爷何不赏她一顿佳肴,若她真疯,自然香臭不辨,将那佳肴当作是美味而大快朵颐了。”
王厚德眼前一亮,双手一拍,“好主意,好主意!”他当即指挥下人道:“去,将溺器拿来,我要赏这罪妇饮个痛快!”
莲儿又甜甜地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眼神透着灵动的气质。即便是这样阴沉沉的天气,也难以遮盖住她身上那种无人能及的优雅光芒。王昆跟王昌看着她完美无暇的侧颜,看得呆住了,世间怎会有如此之女子,能集聪慧与美貌于一体,完美得无懈可击。
很快,仆人捧着个黄澄澄的东西过来了,近了一看,原来是个黄铜夜壶。它拎起来沉甸甸的,一看便知装得满满当当都是尿。王厚德命两个仆人牢牢按住钱氏跪在地上,又命这个仆人拎起夜壶,直往她面门上浇去。
钱氏仍在疯喊着,嘴巴张得老大,像是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王春荷、王春艺姐妹俩也被按得死死,任凭怎样哀求也无济于事。仆人犹豫片刻,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点溺液在她脸上,她的脸顿时皱成一团,呸呸呸吐着不小心流入口里的溺液,拼命甩着头想把脸上的溺液甩掉。
老夫人一脸失望,王厚德更是不满,大声呵斥那位仆人,仆人又抖着手倒出一点溺液,浇在了钱氏头上。钱氏更加用力地甩头并大叫,把流入口里的溺液统统吐了出来。王厚德见了,愤怒地一把夺过夜壶,一脚踹在了那仆人腰上,将那仆人踹飞出去一丈远,滚落在雨地里,痛苦得直叫唤,扭曲着身子,半天爬不起来。
王厚德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跪在面前的钱氏,恨不得将王晏腰斩的痛全部加在面前这个罪妇身上。他咬牙切齿拎起夜壶,对准她的面门恶狠狠浇了下去,一时间,她的头发、眼睛、鼻子、嘴巴…统统都灌满了金黄的溺液,呛得她窒息。她拼出所有力气挣扎,却被几双手按住了头颅,并强行扒开嘴,逼得她不得不喝下那些液体。腥臭的液体顺着衣领流入脖子,也顺着食道流入胃中,熏得她不停作呕。一股子恶臭也随之弥漫开来,熏得众人不禁掩住了口鼻,纷纷皱起眉头,默默退去半步,唯恐那些溺液溅湿了裤腿裙角。
满满一夜壶的尿浇完了,王厚德的手上、胳膊上、衣襟、裤脚上也被溺液沾湿了一片片。他气急败坏地打了钱氏一耳光,钱氏却毫无反抗,翻着白眼,身子歪歪斜斜,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如一条翻肚皮的死鱼。
莲儿惋惜地摇摇头,叹出一声兰花般的叹息,“唉,看来,她还是会辨识香臭的,方才那些疯癫,果真是为了逃避惩罚而装出来的。老爷知人知面,却不知其歹毒心肠哪。”
“等她醒来,须得跪足十二个时辰!”老夫人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死鱼一样的钱氏,掩住口鼻道。
王厚德还不解气,往钱氏身上又狠狠踹了一脚,恼怒地拂袖而去。
不一会儿,众人皆散去了,只留下鼻青脸肿、缺牙豁口的王春荷、王春艺姐妹,抱着地上死鱼一样软绵绵的钱氏,流着绝望的泪。
莲儿也随着众人远远走去了,回头望了她们一眼,又与采蘋相视,掩口一笑。
好戏还在明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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