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是好算计啊,我就说娘刚进村就来我家要银子,没要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几天只去我家搜了一回,不像娘平日的做派,敢情是娘看上我家的屋子了。”

乡下地方大,许多时候离得远了些,交流当真靠吼,大伙儿都习惯大声说话,秦氏也不例外。

她中气十足的声音,清晰无阻地传入原本就竖着耳朵偷听的左右邻居耳中。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谁要你的房子,我说了就是住半年。”

王婆子蹭地一下站起,目光如刀,再不复刚才温和的模样。

“娘当真只想住半年?”

秦氏嗤笑不已,心知肚明地瞥了王婆子一眼,当即大声翻起了旧账。

“当初分家,我们大房啥也没得,只带了两身换洗衣服就被娘连夜赶出家门,娘要求大房每年交二两赡养银,不交就告上衙门,说我们大房不孝,不肯奉养老娘。

要不是同村见我们一大家子可怜,帮扶了一把,分家那一年我们大房就没活路了。

这些年,我们一大家子连饭都吃不饱,却不敢不交银子,去年要不是闹灾,也不会欠你二两银子?

娘不顾及亲生儿子一家的死活,我这个做儿媳妇的无话可说,可娘如今看上了我家的房子,还要像当年一样把我们一家赶出去,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氏嘴皮子利索,一番话完完整整的说出口,中途连王婆子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见秦氏故意提起往事,惹得左右邻居探头探脑,王婆子气得七窍生烟。

转念一想,田家的旧事大塘村的人并不清楚。

她眼珠一转,还想出声反驳,挽回些许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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