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於古道,神剑交辉,风云际会。
樗里疾高举七星龙渊剑飞骑驰援。魏章打开城门,率领秦军倾城而出,誓要夺回武关。
楚王、钟离春等列阵商城旷野,执戈持剑而待。
不等魏章的秦军列好阵型,楚王一马当先,带领先头部队迅猛如雷,一路冲杀过去。城外,樗里疾率领援军赶到,高举龙渊宝剑,策马迎击楚王。
龙渊、湛卢、纯钧,三把同出一位大师之手的绝世宝剑,机缘汇合,再次遭遇一处,剑光如电,清响冲天,气贯长虹。
秦军两军交汇,斗志高昂。楚军更是快捷如风,两翼的骑兵部队紧紧跟随楚王,一往无前包抄而上,将秦军分割包围。
白刃交击、血雨飞溅。几番争斗,秦军渐渐不敌。湛卢、纯钧气势夺人,樗里疾、魏章身负重伤,拼死抵挡,下令退回城中。
秦军死伤大半,血流成河,在城墙下丢下无数尸体之后,终于险险关闭城门,退进城中。
经此一役,秦国商於守军元气大伤,只能凭险死守,再难发动强大攻击。
楚王召集部下,令屈丐将军领军在商城外筑营对峙,固守商於,不得再有反复。
坚固的阵营、城堡很快垒起。城头旌旗招展、雄兵陈列,大有全军威慑相持之势。布置妥当之后,楚王带着钟离春等几名剑士,率领一部分队伍,无声无息,从小道返回郢都。
鬼谷弟子,注定不甘寂寞。
即便天涯海角、即便千里冰封。就在钟离春、张仪一南一北、遥遥呼应、暗自搅动风云之际。苏秦正闷闷不乐,靠在自家的农舍的门口,打量着眼前几只肮脏的母鸡。
天降大雪,各家各户秋收冬藏,高兴忙碌准备迎腊月。几名过路的村里人瞧着萎靡的苏秦,鄙视地指指点点。
“看,这个就是苏家中了邪的老三,跑出去5、6年,回来变了个人,脑子出问题了。”
“地也不乐意种,听说连媳妇都不理不碰。这不就是疯了吗?还不如死在外面的好。”
“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呸!看他这穷酸样。有谁看得上?听他嫂子说,是想出去游说君王,惦记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荣华富贵。”
“你妈!还君王呢,给他见个乡长,我看都得吓昏头。”
众人小声絮絮。苏秦避开众人的视线,转身回到院子里。
谁料,院子里呈现出的更是一番稀奇古怪、千姿百态的奇景。母亲唉声叹气,气质粗俗的妻子看见桌上整理好的包袱,开始哭天抹泪。
嫂子靠在门边剔牙,一副鄙夷的神色。两个哥哥则看怪物一样瞧着他。
母亲指着苏秦,率先发难。
“小三儿,你想气死我咋的?不农不商,没有一点进项,出去几年,就带回来几本破书,你这是要气死我吗?这还是我下的崽子吗?头一回,靠了老娘我给人下跪,里正才延期收租子。昨天,他们又来,我好歹找出你那枚玉佩,才把他们打发走……”
苏秦吃了一惊。“娘,那玉佩是墨家的……”
“滚蛋!什么磨叽?能抵租子才是正经!”
妻子傻愣一会,继续哭哭啼啼。“我这是什么命啊?竟然找了个啥也不会、不着家、发魔怔的丈夫啊,这辈子指靠谁啊?”
苏秦一言不发,继续整理包袱。两个哥哥苏厉、苏代也围过来。苏代给母亲使了个眼色,一幅哄疯子的诡异表情。
“三弟喜欢游说,是吧?想去哪儿游说啊?”
“去秦国。”
“哎呦,秦国呀?秦国不过只是个小小诸侯国嘛,我看要游说,就去洛邑,游说周天子嘛!”
苏厉将苏代轰到一边,担心地凑过来。
“三弟,我去过洛邑几回,也算见过世面。我也不信他们说你疯了。可咱家太穷,秦国实在太远,根本凑不齐路费。二弟说的有道理。要说君王,离咱家最近的就是周天子了。你真想游说,就去洛邑试试,万一运气好搏个一官半职养家。不行,也能趁早死了这条心。”
家徒四壁,衣食无着。苏秦望望两个衣不掩体、面黄肌瘦、扳着野菜碗的侄儿,终于点了点头。
一整天,啃着干馒头,雪地跋涉之后,苏秦站在洛邑洛阳周王室的宫殿前。
风雪交加、天色黯淡,王城寂寞萧条。大门前,落叶纷纷,无人打扫。
一天又一天,又是一整天。苏秦从白天等到黄昏,终于见到一名医生模样的人从里面被送出来。苏秦赶紧跟上。
“请问这名医者,宫里是何人得病?”
医者并不回答,打量着苏秦。“你……是求见周天子的士子吧?我看你在这儿都耽搁好多天了,天子谁也不会见,趁早到别处试试吧。”
“为什么?”
“诸国不再朝贡,卫国偷截贡品,赵国盗割王畿田中的收成。天子自顾不暇,别说看病,就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啊?有这等事?”
医者叹口气,转身离去。“除了那九只大鼎,和两个不成器的王子,这里什么都快不剩下了。”
苏秦正在踌躇,忽然,只见一个华贵高挑的白色人影在城墙拐角一闪。
苏秦一惊,不觉跟了上去。
那人影戴着白色连帽的风雪斗篷,穿街过巷,几经曲折,进到一家豪华亮堂的酒楼上。苏秦思忖、打量着。
华丽酒楼的最高一层,杀手头领青龙脱下了斗篷,坐到榻几上。朝云白虎已换成男装,端上来酒壶酒杯,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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