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父亲的孩子一脸的迷茫,迷香的终点是祭坛中央的骷髅羊头法杖。顶着牛角的蛮族人身躯庞大,目光清明,他是一名能徒手捕猎黄羊的猎手,是一家的依靠。颂咏着歌谣,踏上尸山,脚下的尸体依旧温暖,他或者她也许是自己认识的人,甚至是自己的亲属。现在大家的身份都一样,祭品,给予后代生存可能的祭品。
用力拔出脚下尸体眼中的祭刀,四脚的蛮族做出这个动作很困难,需要四蹄跪下,弯腰低头。这对蛮族来说是一个非常具有侮辱性的动作。眼神清明的父亲却是心甘情愿,虔诚的拔出脚下尸体上的祭刀,手里的祭刀早腥味扑鼻,红黄白三色的东西黏在上头,在儿子眼前,用力捅入左眼。
孩子的惊呼被大手堵住,泪水忍不住的滑落。大手的主人在孩子的耳边轻声述说:“不哭,你的父亲是个英雄。这是他教给你的最后一课,死亡和牺牲。我们终将死去,这点无法改变。”大手的主人对着自己的孩子说道:“你们能决定我们死亡的意义。”两手搂着两个孩子:“要好好的,努力的活下去,让我们的死亡更有意义。”这次踏上祭坛之中,有自己的妻子。妻子的犄角上带着一圈枯黄的花环,那是两人定情的礼物。还记得自己带着一声摔伤,把花环送给她时,她欣喜的样子。捂向孩子眼睛的手最终回到了孩子的嘴上,要让妻子的牺牲最大化,自己的名额在下两次,还有时间告诉孩子为什么。
蛮族的尸山终于倒下,被掩盖在尸山之下的长老咏叹声调越发高涨。淡黄色的光芒亮起,早已被迷香迷晕的孩子们躺在地上,噩梦级的蛮族把孩子送到了黄色光芒最深的区域。哪怕层层叠起,在不伤害孩子的情况下,留在区域中的孩子不到100个。还能保持清醒的蛮族看着地上的孩子,相视苦笑。中心的黄色光芒掺杂了一丝血色。那是长老给出的最后信号。长着牛头的健壮蛮族人被身边的父亲一手敲晕,送入祭坛的最顶层。他是蛮族最后的希望。能以在人族都能成为天才的速度在二十岁之前成为噩梦级的少年,寄托了蛮族所有的期盼。
第一声重鼓响起,蛮族小部落的头人把祭刀插入左眼。地上淡黄色的光柱刺入天际。
第二声重鼓声响起。作为中坚的噩梦级蛮族头人把祭刀插入左眼。大地上淡黄色光芒组成的巨大蛮族对空长啸。
第三声重鼓声响起。被称为擎天柱的灾厄级蛮族人把祭刀插入左眼。地上的黑气组成无数细小的蛮族人,以极快的速度在淡黄色蛮族巨人的身上活过一生。最终倒下,还活着的的蛮族人送别之后,再次踏上征途。从远处看去,那些细小的蛮族人,其实只是蛮族巨人身上的毛发。
第四声重鼓声响起。披着黑色毛发的蛮族巨人,高高跃起,一头撞向天幕。空中的天幕破碎,碎玻璃一般散开的天幕碎片在空中落下时变得通红,如同流星雨一般划过天空。
蛮族祭坛边上一只浮现身上长着九根肉柱的软趴趴鼻涕虫。祭坛中圈之外的蛮族人都没了声息。
第五声重鼓声响起。祭坛的中心升起黄色光球,沿着蛮族巨人撞上天幕的途径射入天空。祭坛正中的尸体消失,只留下一个深坑。鼻涕虫身上九根肉柱顶端缓缓裂开,张开一只只眼睛。眼睛里的淡黄色竖瞳散发着淡黄色的光晕,印着这个世界。被淡黄色光晕照过的地方,许多色彩消失,变得如同发黄的黑白照片。祭坛里的所有尸体亮起淡黄色光芒,祭坛里的蛮族尸体像是冰淇淋一样融化。鼻涕虫缓缓爬上蛮族人的环形尸山,经过的地方留下白色的痕迹。钻入环形尸山的鼻涕虫慢慢的闭上竖瞳。环形尸山的底部鼓起一个个鼓包,半透明的鼓包里,顶端有两根肉柱半米长的鼻涕虫卷成一团。
光柱撞开的天幕,沥青一般的黑色液体流下,撞在地上化为黑雾高高腾起。黑雾不断的往四边扩散,在黑雾还没有笼罩天空,把白天变成黑夜之前。金色的阳光照亮了天幕,无数的尸体像是被丝线吊着固定在空中,没有合上的眼珠反射着光,细细分辨,都是原本夜空群星的位置。随着黑色液体的减少,或人或兽的尸体一一出现。尸体如同大梦初醒般的扭动身子,随着黑色液体流到地面。
无数的怪兽,巨人接触大地海洋的时候站起身体活动开来,大口吞食着地上的生灵。
地上九道金色光柱、海域五道白色光柱,西南最为粗大的红色光柱射入空中。
这一刻群星陨落,大地一片漆黑。十五道光柱四处可见。
安吉城天空上的王座散发淡淡的白光驱赶黑暗。安吉城的地面缓缓震动,冒着黑色锁链穿过地面,深入安吉城地面,震动停下。
雪地领的枪炮声响成一片,从地里钻出的诡异行尸比从长在一起的土豆还多。火光照亮里惶恐人们的脸。避难所的大门上挂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锁链。大门拦着的不是门外的人们,而是门内的行尸。白家旺大声给雪地领的人们打着气:“现在我们还很安全,大家不要着急。我们的围墙还很坚固,粮食、水源、火器弹药还有很多。安吉城的救援几天就到,大家不要惊慌。这些行动缓慢的家伙锄头都能打死,没什么可怕的。”老马手指斜指,结结巴巴的喊道:“看,看旗,旗,旗旗帜。”
这黑漆抹黑的看个屁旗帜。白家旺没好气的拍掉老马的手,却发现场面一下安静下来,也跟着扭头望向雪地领高高立起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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