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小卒

癞头用帽子给自己扇风：“我可钓过水猴子，就用鸭子钓。那玩意不值钱。真的水鬼我也烧过，带虫的那种，也就那样。”

得意洋洋的癞头再次吹嘘李镇上的事。河边长大的叶队长对此很是不屑。“你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水鬼。你说的那个撑死算是行尸。”

边上撒网的士兵大喊：“冒泡了！冒泡了！”

叶队长看了眼，“上岸，快上岸。”

两条渔船急忙往岸上赶。冒泡的地的水像是沸腾一样，不断有拳头大气泡冒起。

到了岸边跳下船，水里起了漩涡，近五米宽的漩涡里不断有鱼跃起。

叶队长带着士兵把渔船拉上岸。漩涡越卷越大，翻着肚皮的鱼流入漩涡里头消失不见。

李致远从河边找了块两个人头大的石头举起，扔到漩涡里。漩涡中心溅起水花后，漩涡逐渐消失。突然喷出一股喷泉，喷泉里还有鱼跃出。叶队长急忙带着士兵退后。

一条青色的大鱼从水里跃起，溅起一大片水花。近两米长的身体，落入水里后没多久又再次跃起，身后跟着一张张开的大嘴。稀稀拉拉内弯的牙齿合拢，要往河里落，一根标枪带着倒勾飞过水面，插在大嘴上。这是李致远告诉铁匠特制的鱼枪。鱼枪之后的绳索飞快减少，癞头急忙把绳索绑在岸边石头上。

绳索很快绷紧，又松了下来。所有士兵用力往上拉绳子，发觉吃力后齐放手。几下过后，水里有着黑影出现。想着再加把劲的时候，绳子断了。

李致远没有关注往后倒去的士兵，没有上好的鱼线，这种巨兽不是能钓的起来的。

把手枪放回兜里，不是水鬼就好。就是最近不能来河边捕鱼。

到了营地，李致远派了叶队长去镇上报信。河里来了巨兽，最近不要靠近水边。看巨兽那张嘴就知道体型不小，河里的食物只够他吃一段，过几天就走了。

晚上镇长受到叶队长的报信。“不能去河里打鱼，镇上吃的东西又要少不少。李少尉就没有办法收拾那个巨兽？我们和他说说好话，让他赶走那只巨兽？”

税务官接着说：“对啊，守备军不是保护我们的吗？小伙子受不了激，我们刺他几句，让他拼命去。”

治安队倒是看了眼税务官一眼：“他会先把你扔到河里当饵。他是爵爷的儿子，命金贵的很。这玩意隔几年都要出来一段，过段时间就没事。”

“他敢！”税务官的声音高了八度：“我可是王国委派的税务官。”

“想死别拉我。”镇长看了眼郡里来的税务官：“不知道李家在南冶的威风，就不要乱开口。”

“南冶也有王法！”税务官伸着脖子和镇长喊：“你们不去我去，我倒想知道一个小小的少尉有多大能量。”

叶队长对着税务官一笑，“瘦了点，当饵不好使。镇上也没有上好的绳子，就当祭了巨兽吧。”

“嘿，嘿。别过来。”税务官伸手拦着叶队长。“好吧，这个主意很蠢，我知道错了。可我收的钱很大一部分要送到上面。一段时间没有税收，这个损失谁出？别指望我自己能解决，你们多少也要出点力。”

镇长叹了口气，对税务官说：“老实报上去吧。后头加上这条巨兽是从河底来的就行。上头的人知道，不会找你麻烦。”

税务官整理整理衣袖，“那个又来了？”

镇长点点头：“上个税务官就是管不住手。你来镇上也有一段时间。上次的事我不想再次发生。要是来个蠢货，我怕会忍不住先杀了他。”

“这种事常有？”税务官问治安队长。

叶队长帮着回答：“他也是后头来的人。平常三五年一次。如果河上游有天灾、战事，就快一点。海边收获不大，或是近海出事的时候就会有。上次王国战乱，这里就出事了。这次提前也不奇怪，南郡死的人太多。”

第二天，小镇沸腾了。有不怕死去收笼子的人发现了巨兽的尸体。一群人合力把巨兽拖上岸。巨兽的嘴上还有李致远定制的怪模怪样的鱼枪。

巨兽死了是好事，可杀死巨兽的不是鱼枪。

李致远带着守备队走到巨兽尸体前，巨兽是条背上长着骨刺的大鱼。从鱼头到鱼尾，李致远走了11步。这种生物不应该生活在河里。李致远怀疑这里的河道底部连着海。

鱼的小腹被扯开，现在还有像是小龙虾一样的东西在啃食鱼的尸体。

用两根细木棍当筷子，夹起一只小龙虾。除了两只长螯长了些，没有长须其他和小龙虾差不多。

小龙虾被抓起后吐出一股黑水，吐得不远，也就三十厘米那么长。

把小龙虾扔在地上，小龙虾摇摆着身子，依旧往怪鱼身上爬去。

“李少尉，过来看看。”

李致远放弃了研究小龙虾，走到镇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