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遵成约,虔守欢盟。以风土之宜,助军旅之费,每岁以绢十万匹,银十万两,更不差使臣专往北朝,令三司差人搬取至雄州交割。沿边州军,各守边界两地人户,不得交侵或有盗贼逋逃,彼此不得收留。至于陇亩稼穑,南北勿纵搔扰。两朝沿边城池,并各依旧存守,修壕葺塞,一切如常,不得另筑城隍,开掘河道。
誓书之外,各无所求,必务协心,庶同悠久。自此保安黎庶,镇守封陲,质于天地神祗,告于宗庙社稷,子孙共守,传之无穷。有渝此盟,不克享国,昭昭天鉴,共当殛之。”
辽国昭圣皇帝答书曰:“孤虽不才,敢遵此约。谨当告于天地,誓之子孙,有渝此盟,神明是殛。”
宋仁宗在誓书中说,每年增加绢十万匹,银十万两。其它内容与真宗誓书大体相当。
译者读完誓书,站在那里静静地与马扩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去。
听完誓书,马扩有些心潮起伏。对于澶渊之盟的是是非非,一百多年来,不管是朝野上下,还是街头巷尾,都一直争论不断。赞成者众多,反对者也不少。
这时,萧夔从侧门走进来,说:“马宣赞听完两朝皇帝誓书,作何感想?你们宋朝君臣忍心违约吗?”
马扩回答说:“我朝并非违约,倒是你们不该另立皇上。天祚帝逃难在夹山,你们不仅不派兵前去接应,反而将其废掉,这岂不是自乱朝纲?再说,女真军已占据山后,燕京危在旦夕,我军临边,目的并不是与你们开战,而是替天祚帝抱不平,救燕地百姓于水火。如此,怎么能说我朝违约呢?”
萧夔笑了笑,说:“马宣赞的口才,萧某领教了。现在,陛下龙体欠安,不能接见你。我朝将派秘书郎王介儒与你同去雄州,面议称藩之事,他现在就在驿馆等你。”
马扩本想打探一下九大王病情如何,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回归在即,还是小心为妙,别引起误解,惹出是非。
可是,当马扩回到净垢寺后,却又被软禁了起来。马扩感到奇怪,萧夔不是说派一个秘书郎与自己同回雄州吗?怎么不见其人呢?莫非是出什么事了?由于不准马扩外出,他只能靠猜测来判断。他估计很可能两军已经交战,他希望童宣抚千万不要忘了那三条约定。
果然不出马扩所料,傍晚时,萧夔带着一大帮人呼呼隆隆地来到净垢寺。
萧夔气势汹汹地质问马扩:“你们宋朝徒夸兵众,没想到天理不顺,人无斗志。昨日,杨可世率军侵入兰沟甸,遭到我军迎头一击,你军损兵折将丢盔卸甲,望尘而逃,要不是念及使者来谈和好,我军早就攻入雄州了。你们宋朝一面遣使,又一面进兵,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在作何打算?”
说着,萧夔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和一只鞋,拿在手中摇晃着,怒气冲冲地说:
“马宣赞,你可认识这两件东西?你竟然勾结叛兵刘宗吉。刘宗吉已在边境被我军抓获,他已全部供述。马宣赞,你这次恐怕回不到宋朝去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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