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现实，是充满善的现实。我喜欢的社会，是那种：正义的、自由的、平等的社会。”
“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自己能成为一名被读者喜爱的作家。为了实现我的梦想，我需要一个善良的社会，我需要一个法治的国家。而你，李光珠，你是一名军人！如果你的梦想也是，成为一名被人爱戴的军人的话。服从命令就是你的天职！”
“军人，是一种很特殊的职业。我一直很尊敬很崇拜军人。你，显而易见，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你对见义勇为规定的严格执行。你对服从命令的贯彻实施，我都看到了！”
“作为军人，你很完美。这是我亲眼所见毋庸置疑的结论！只是…………”
“如果政府，不是人民的政府，如果政府，不是法治的政府，如果政府不为人民服务。如果政府，成了人民头上的主人而不是服务员的话，你作为这种政府治下的军人。是恶还是善，就很难说的清了。”
“但我个人认为，服从命令的军人或士兵，就其本身而言，就是正义的。”
一声嗤笑，紧接着一连串的大笑，从李光珠的嘴里响起。
“我是正义的！？别他么开玩笑了！你知道个屁呀！你听说过大屠杀吗？你听说过集中营吗？你听说过慰安妇吗？你听说过…………焚书坑儒吗？”
“我是士兵，我是军人。政府下命令要我，焚书坑儒，要我镇压百家争鸣的文学界，我要不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要不要听他们的！？”
“我告诉你，我听了。我服从了他们的命令。我服从了政府的命令。我参与镇压了百家争鸣的文学界，我也参与镇压了集中营的骚乱和慰安妇的反抗。”
“我，将和平献给了政府。那和平是政府想要的，狭义的和平。”
“你我都知道：黑人当奴隶的时候，和平并没有中断！封建皇朝鼎盛的时期，和平也是存在的。我问问你，正义在哪里？善良在哪里！？你说的人性本善在哪里！？我只看到了人性本恶，我只看到了政府的强权，我只看到了物竞天择和强者通吃！我只看到了…………正义的死亡和善良的尸体。”
“人民是有主人的，他的主人叫政府。正义和善良也是有天敌的，它的名字叫恶和暴力。人的本性，毋庸置疑的，就是一个恶字！”
“东来，别再天真了。接受现实吧。现在这个社会，对你这样的强者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你何必要，费力不讨好的，老想着改变现状改变政府呢？”
看着一脸疑惑的李光珠，听着李光珠的言论，玉东来的嘴里，轻轻的笑声从无到有，传了出来。
“李光珠，你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军人呀！你将善与恶，政府与人民，和平与暴力看的如此透彻，你会不想改变政府！？你会不想改变现状！？呵呵，我不信，你肯定也想，你肯定也想改变这一切，你肯定也和我一样，喜欢着正义和善良。对不对！？”
沉默，漫长的沉默，四双眼睛，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再说话。
许久许久之后，李光珠喃喃细语的轻声说道：
“其实…………谁不喜欢善良和正义呢？谁不喜欢平等和自由呢？只是，现实是残酷的。喜欢是一回事，除了喜欢以外的所有一切，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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