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仪涵一听是叫自己的,也是回身看去,却只见这青楼二层之上却是有几个熟人,而且今日早些时候也是见过的,一同观看了马球。
“子谦兄,这是做什么去,何不上来一同饮酒。”那人看见孙仪涵停下脚步看向自己,也是兴奋的说道。
上去喝酒?开玩笑,没看见凌懿云在边上都开始拧眉了吗,孙仪涵可是不敢触这个霉头,“呵呵,今日却是晚了我还要与我家娘子快些回去了。”他也是指了指一边的凌懿云,好让这些人看见。
果然那人见了却也是明白了过来,当着娘子的面喝花酒却是不是那么回事,这时候别的窗口却是探出一人来,张嘴便问道:“你就是孙子谦?”
孙仪涵一听这态度却是有些不喜,这人却是有些无礼了,不过孙仪涵也是压住火气,朝那人点了点头。
那人看孙仪涵点头,也是笑道:“我听闻你诗词无双,写的话本也是让人欲罢不能,今日却是不知可否为这烟花之女做首词牌来,也好让我等一饱耳福?”
孙仪涵听完一皱眉,这是诚心刁难啊,凌懿云却是有些恼怒了。
却听那人又是说道:“怎的,子谦兄莫非是瞧不起这烟花之女,不愿了?也是子谦有如此娇妻美眷却也是对这些个庸脂俗粉瞧不上的。”
刚才头前叫住孙仪涵的秀才却是急了,“兄台莫要太过分了。”
孙仪涵就爱吃激将法,听这人故意激自己,也是冷笑一声说道:“即是如此,我便估恭敬不如从命了,蓦山溪青楼薄幸
青楼薄幸,已分终难偶。
寻遍绮罗间,悄无个、眼中翘秀。
北国春晓,花发乱莺飞,情渐透。
休辞瘦。
果有人相候。
醉乡路稳,常是身偏后。
谁谓正欢时,把相思、番成红豆。
千言万语,毕竟总成虚,章台柳。
青青否。
魂梦空搔首。”
待到说完却是听见楼里这些莺莺燕燕的声音却是安静了不少,这些女子也都是一直听着方才二人的对话,尤其是得知这人正是写出梁山伯与祝英台孙子谦,也都是翘首以盼。
谁知道这词一出,却是让她们心有感触,莫不都是暗暗低泣起来,为自己的命运感到可悲。
那故意刁难之人也是有些恼火,本来是来寻欢作乐的,这孙仪涵一首词却是让这些人,哭哭啼啼的了,真是扫了兴致了。
孙仪涵看了一眼他又说道:“阁下不满意,我便再做一首,薄幸青楼春晚
青楼春晚。昼寂寂、梳匀又懒。乍听得、鸦啼莺弄,惹起新愁无限。记年时、偷掷春心,花间隔雾遥相见。便角枕题诗,宝钗贳酒,共醉青苔深院。
怎忘得、回廊下,携手处、花明月满。如今但暮雨,蜂愁蝶恨,小窗闲对芭蕉展。却谁拘管。尽无言、闲品秦筝,泪满参差雁。腰支渐小,心与杨花共远。”
孙仪涵要说不是故意可能连自己都不信,凌懿云撇了他一眼也没做声,这词一出,却是听见这楼里,哭声四起,止都止不住。
孙仪涵这才带着凌懿云继续往客栈走去,留下那人独自伤神去吧。
“方才子谦所做的,真是叫人心伤啊,这青楼女子也甚是可怜啊,唉,此番便也作罢吧,还是尽早回家休息吧。”说话的就是方才邀请孙仪涵上楼饮酒的那位,此时他也是觉得有些伤感,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今晚这青楼之中却是被孙仪涵这两首词搞得有些热闹了,这有目睹全程的人,也是奔走相告,不出几日却是闹得人尽皆知了。
“官人方才所做却是令人难过了一些,没曾想官人竟还懂得为风尘女子作词,想必以前莫不是有过感情?”回到客栈,凌懿云也是看着孙仪涵问出了一个致命问题。
“呵呵,这些女子多半都不是真心实意的,大多数也是没办法被卖去的,或者是骗去的,时间长了却也是没有办法了,我这只不是说出了她们的心里话罢了,又谈什么去过没去过,感情不感情的,娘子莫要多想。”孙仪涵苦哈哈的解释道。
凌懿云自是相信他的,盯着孙仪涵看了半天说道:“即使如此,官人何不为我也作上一词。”自打成亲以来孙仪涵确实也没为她作过诗词,今日见他给青楼女子所作甚佳,自己也是想要求得一首。
“这有何难,娘子稍等片刻。”孙仪涵自信满满的说完也是开始深思熟虑起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身半缘君。“
凌懿云听罢,也是极为满足,这首诗却是写的极好,表达了衷心,又表达了情谊,当真让凌懿云欢喜了起来。
“娘子觉得如何?”孙仪涵笑呵呵的问道。
“哼,官人最好是如此,如若不然定是要官人尝尝手段。”
孙仪涵听完只觉得脊背发凉,哂笑道:“娘子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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