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昊然睁开眼睛,脑袋还有点隐隐作痛。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支撑起身子。下意识打量起四周来。这是一个密闭房间,无门无窗。唯一的光源,便是对面墙角处,一支木架结构的支架上,插满了点燃的蜡烛,倒也亮堂。房中央,有一石桌。其上有笔墨纸砚。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里便是皇卫地牢么?昊然心里暗道,也不知过了多久?
这些时日所发生之事,着实令人难以接受。先是爷爷和影儿神秘消失。之后看见的申大人,全身隐藏在黑袍里不说,连脸上都是一层黑雾缭绕,这还是人吗?
申大人对着浩然一挥手,后者便晕了过去,直到此时在此地醒来。
忽然,一阵轰鸣声响起,只见北面墙壁上裂开一扇石门。原来此处并非没有门窗,只是这机关委实做的巧妙,让人看不出丝毫缝隙。
不等浩然细看,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来人双手端着托盘,其上居然放着饭菜。他将饭菜放下,转身去了。期间一句话未说,甚至都没有看昊然一眼。
看着桌上的饭菜,昊然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直叫。管他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一阵乱扒。
酒足饭饱之后,昊然躺在床上。心里再也淡定不下来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把自己抓来有什么目的?爷爷和影儿到底是什么人?这里这么神秘,他们找的到这里吗?算了,还是别来救我了,一个申大人就那么可怕了,万一爷爷来了,不但救不了我,反倒搭上他们性命
各种疑问接踵而至,想得昊然脑袋生疼,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之间,石门又一次打开了。来的还是那人。
“时间到了,出去吧。”说完这一句,也不等浩然作答,自己倒先出去了。
怪地方,怪人!这是浩然心里唯一的想法。不过终于有动静了,好过一直呆在这胡思乱想。赶紧起身跟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有一座大厅。里面有什么,现在还看不清,只有到了大厅才能知晓。
长廊两边,全是和昊然身后一样的石门,每个门里,也都走出一人。急匆匆地朝着大厅奔去。
昊然随着人流,来到大厅。这里灯火通明,所有事物,一览无余。
整个大厅,呈圆形,厅壁里面,依次镶嵌着十数个钢铁牢笼。每个牢笼里面,也都各有一人。有蓬头垢面的、有衣冠楚楚的、也有狂态尽显的等等。所有人的手脚,都上了锁链,散发着幽寒的光,显然不是普通的锁。
如若有江湖之人在此,必定会心惊胆战。这每一个牢笼之中,关押的都是大名鼎鼎的武林高手。有些更是能堪称泰山北斗的人物。
“前辈,今日我拿了鸡腿孝敬您。”一个面黄肌瘦的青年从怀里掏出一只鸡腿,双手恭敬的递给一个牢笼里面的人。
此牢笼之人,满面油污,衣衫破烂,竟似叫花子模样。姑且叫他叫花儿。
叫花儿看见鸡腿,眼睛亮了,一把抓过,嘴里还念叨着:“不错,你改善伙食啦?居然还有鸡腿?”
青年看着鸡腿舔了舔嘴皮子回答道:“我还有七日的时间,再得不到您的真传,也要翘辫子了,所以伙食略有改善,估计是上路饭吧。”
叫花儿安慰道:“放心,小老儿的打狗七棒心法和招式你也记的差不多了,最后七日,足够。虽说要你上阵比试,你肯定不行,但是只是演练给他们看,却是绰绰有余了。”
青年一听,喜上眉梢:“谢谢前辈了,前辈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另一牢笼面前,一个中年人跪在地上,不停的哭诉自己的幸酸史。希望藉此打动里面的人。
“想学我狂霸的狮吼功心法?做梦!吼”一声狂暴至极的音爆把牢笼外的几人震晕过去。
小半天时间,昊然总算明白这里的规矩了。皇卫为了学习这些武林高手的心法招式真是下了好大的功夫。由于这些高手心高气傲,一般的酷刑不足以撬开他们的嘴。也不知是哪个混蛋想出了这一损招。找一些无辜的人来,限期一个月,学到他们的本事就生,否则就死。
为了生存,这些人或乞或骗,方法用遍。一幕幕人生百态在这里上演。效果却也还是不错的。
这些高手之中不乏武林正派,虽然不希望自己的本事落入皇卫之手,但也更不忍心这些无辜之人罔送性命。看见对味又知趣的,便传一门绝学。如先前的叫花儿,便是这般。
怪不得房间的石桌上会有笔墨纸砚,原来是要这些人默写心法和画出招式用的。
昊然心里有些凄凉,这些人多少都是一些读过书的人。现在为了活命,居然如此作践自己。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难道要和他们一样吗?
“啊好热!我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来,打乱了昊然的思绪。
人群中跑出三人,焦急地询问着。
“斐兄,你怎么了?”
“斐兄,你,你全身为何如此通红!”
“斐兄”
“聒噪!只不过是走火入魔罢了。”牢笼里传来一声冷哼。
听见此声音,三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其中一人扑在牢笼边上,求道:“云中子前辈,求求您。救救斐长生吧,他,他快不行了。”
“放心,再过一时片刻,他就解脱了。”云中子平平淡淡的说着。似乎丝毫不在乎斐长生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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