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小置觥筹,那男子心怀感激还特要了几盘珍馐来下酒,云舒本也不觉饥饿,但在看到坊内别出心裁的菜式后,也起了要浅尝一筷的冲动。

敏柔坐在二人对角显得很拘谨,毕竟这种地方人头鱼龙混杂,纵然有什么精致美味的佳肴,她也无法完全投入进去享用。

“敏公子为何这副表情?莫不是这些的菜式不合公子心意吗?”

敏柔两臂交缠在胸前,正襟危坐的模样与周围其他享乐之徒格格不入,没准他们都在讥笑他青葱稚嫩,像是头一回进妓院不懂规矩呢

“没有没有我只是”

“阿敏与在下初来乍到,不曾见过什么世面,也确是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呢”

云舒取过一个酒盏递给敏柔,随意解释一通,“此处歌舞升平,富贵异常,我二人眼界小让兄台见笑了”

“恩人切莫这样说”男子执起酒壶起身为云舒与敏柔斟满,“暮白看得出二位公子定是富贵荣华之人,且洁身自好,哪里像我”

说着眸似淡了两分

云舒立刻发声转移话题:“使不得使不得阿敏不会饮酒的兄台叫他饮茶便可了”

“对对对我我从不沾酒”

二人拗不过男子手劲偏大,还是由着他将两杯酒斟至溢出。

随后男子捧着酒盏俯身向云舒作礼:“此次暮白有幸活命,全仰仗了恩人援手,此番大恩无法言谢,还请恩人定要饮下此杯酒水”

云舒也起身,回礼:“举手之劳而已莫要挂怀,恩人恩人听着生分的很,兄台直呼在下名讳就是”

“恩人好性情”男子唇齿含笑,将云舒的客套话理解为得求亲近的邀请,“说起来也是暮白的疏忽,寒暄了这许久,尚未问出恩人尊姓大名便要敬酒赔罪,实在该打”

“好说好说”云舒娇弱的身板向前一倾:“劳兄台垂询,鄙姓云,这是在下的随从阿敏,我二人并非云城人氏。”

“原来是云兄”

男子复又举起酒杯,“浓雾散尽,云开天明云兄此姓大有豁然开朗之意,今日拖云兄的福暮白才能逃脱困境,暮白在此愿云兄一展宏图,不可限量。”

接着扬起纤颈,饮了杯中酒下腹。

云舒的眼睛不可抑制的锁定在他白皙细腻的颈间,同时持着酒盏的手也在跟随萌动的凡心,渐渐绞紧

从春梦中走出来的男子,便连饮酒开颌这类最寻常微妙的举动都引人注目云舒从不承认自己是个至上的女子,但是当她的目光落到暮白面上的那一刻,心中某些晦涩的思想还是要疯狂滋长

她说的没有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于云舒是于男子,也是

随着一粒凸起的喉结圆润滑动,云舒仿佛听到了他恣情吞咽的声音,他也及时捕捉到了云舒两颊不易察觉的红晕

“云兄是否不胜酒力,似叫酒气上了脸?”

“怎怎会”

云舒慌张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异样的热度令她无地自容,该死,她就这些定力吗?

还没等她开口辩解,坐在的对头的敏柔忽然嗫嚅一声,两眼一闭倒在了桌上。

再看她面前的酒盏空空如也,云舒背心直冒汗合着这丫头是一杯即倒的?

真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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