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筹莫展的坐在原地,用手机查了半天的火车和飞机信息,果然开往沈阳的车还是没有通。
正在我火气上涌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大婶突然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脸色铁青的年轻人。
我站了起来问大婶发生什么事了,同时眼神朝着那个年轻人的脸上扫了一眼。印堂发黑,四肢虚弱,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
大婶笑眯眯的告诉我,她儿子来接了,想着在火车上我们帮了她,所以特意问我们有没有时间,想请我们吃顿饭。
我笑着说不用,也就是顺带的事情。
那个年轻人拉住我的手,说了好几声谢谢,还一定要留我们住几天。
我想着正好也没地方去,大婶儿子是本地人,说不定还能帮我们联系一下去沈阳的车,便答应了下来。
觉持站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我眼神询问他的时候,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想法。
我们两人就这样坐进了大婶儿子的车中,当我看到那辆停在路边的三轮车的时候,心中咯噔一下,苦笑着看了一眼觉持。
原本以为这下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坐会儿车了,没想到在火车上累了一晚上,白天也不能休息。
觉持倒是没有什么,一手撑着三轮车纵身一跃,便跳进了三轮车的后车兜子里面去。
三轮车摇摇晃晃,从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一路往西走,经过重重地白杨林和坑坑洼洼的泥土路,最终停在了一栋筒子楼的外面。
这是一处在各大城市随处可见的城中村,即便现在政府开始强制拆除这类型有碍市容的建筑物,但是来城市打工的人,很少能买得起房,住得起正规小区的。
所以类似于城中村这样的建筑,无论政府的拆除力度多么强大,也还是坚强的留了下来,像是一个社会的毒瘤一样。
三轮车在众多筒子楼的里面一栋停了下来,大婶麻利的从副驾驶座位上钻了下来,直跟我们说对不起,他们家还没来得及买房子,只能先跟别人挤一挤。
我摆手说没事没事,大家都是苦孩子,我们住的地方也不比这里好多少。
年轻人将三轮车停在一堆自行车的旁边,领着我们上楼。
可能这里经常会有人外人进去,人流量大,因此对于我们两个陌生人的突然出现,没有人表示出一点的怀疑和好奇,都只是抬头看一眼,便继续低头忙碌自己的事情。
大婶的儿子一路领着我们往楼上走去,跟路上遇到的每个人笑着打招呼,看样子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了。
一路爬到五楼之后,我们终于到了。大婶的儿子在一个堆满了垃圾袋的门口停了下来,掏出钥匙开门。
“不好意思,我老婆最近在医院,我上班太忙,没来得及打扫家里。”年轻人看着我盯着那堆垃圾袋,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
“果然
还是有老婆好,我那单身房子住的,跟狗窝没什么区别。”
我笑着在年轻人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几人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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