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心里翻搅,其实摸着良心说,腾哥哥对她是真的好,无论是儿时,还是而今这两日的相处,都是实打实的心贴心,作为一个相公,他是完美的:
人美、贤惠,尤其还从没当着她的面嫌她孙家穷,更没对她不闻不问,尽管凶了点,急了点,脾气也大了点,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对她的好与体贴,是无可挑剔的。
只是……
人这相处,怕的就是一个“只是”……
尤其做夫妻,你爱他,他却不爱你。
当然不爱也不要紧,几家夫妻是婚前相爱的?但……可怜的却是,心里必须要把那份对另一个人深深的恋慕之情深埋心底,伪装成对一个不爱的女人殷勤问候……更可怕的是,深爱的人偏又时时在眼前……
这让她这个“明知是不被爱的女人”如何装作若无其事?
腾哥哥还是那个过去的腾哥哥,然,而今的孙墨儿,却不是旧日的那个处处都要和馨儿争个高低的孙墨儿了
书里说,强扭的瓜不甜。
戏里说,拆散恩爱男女的人可耻……
她和腾哥哥的婚事,墨儿觉得一定是月老喝醉了,一不小心就牵错了线,所以,她们三个人才都这么可怜。
墨儿边想边绕着弯儿慢慢走,只是走着走着,眼见拐过一座假山就绕到垂花门前,忽地背影里猛得站出一个人来,吓得墨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不然她得丢人现眼地惊叫出声来。
待墨儿定睛一看,待看清来人,墨儿捂着自己的嘴,心内旋即一凛:“你?”馨儿?
“墨儿姐姐不问馨儿自哪儿来吗?”
馨儿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脸一板,一改不久前在屋内的楚楚可怜状,转而一脸恼恨地瞪着墨儿,好似她们姐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墨儿看不清馨儿藏在暗影里的脸,只循着馨儿刚出现的来处,微微一扫视,那头就是开着的园子门……还能自哪儿来呢?
原来……园子门并非是为她开的……
墨儿咬唇,移开眼看身侧的扶柳:“你想说什么?”还嫌今儿不够乱吗?
馨儿踱步故意身形擦过墨儿身侧,临过时,她顿了脚步,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儿低低轻轻地冷哼了句:“既然走了,何必又回来?”
“我高兴来便来,我高兴去便去,怎得?你不开心我在这,你撵我走啊?”明明心里一直对自己说要对馨儿好,但墨儿就是管不住自己吃亏了不止一次的嘴。
馨儿抿唇,一阵暗磨牙,但脸上却挂上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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