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心口堵着一口气,倒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靳乔衍想把她掐死的那面她都见过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倔脾气一上头,她看都不看白色跑车上的男人一眼,兀自把小年轻怀中的头盔夺了回来戴在头上,一副打死不跟靳乔衍走的模样道:“不是要载我们去看电影吗?走啊。”
小年轻倒也是个圆滑的人,一看靳乔衍的座驾是帕加尼的风神,咽了口唾沫,敲了敲翟思思脑袋上的头盔,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摩托车只能载两人,这位先生不是接你吗,正好你上车,我带这位美女医生去电影院。”
左思右想,宁可得罪翟思思,也不要得罪车上莫名低气压的男人。
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他不过是混混,但这男人开辆车都上千万,比不起比不起。
翟思思顿时被推到了尴尬的高地,悻悻然地摘下头盔递给小年轻,找不到台阶下。
小年轻接过头盔就给殷桃戴上,已经被小年轻的痞气所折服的殷桃完全看不出翟思思处境窘迫,傻兮兮地笑着问小年轻:“既然这样,谢谢你载我一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秦风。”
小年轻说。
翟思思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桃子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眼里除了帅哥就不能有点别的?
靳乔衍没闲工夫等翟思思调整好心态,不耐烦地转头厉声道:“上车,我妈等着我们吃饭。”
刚回国落地黄玉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他带翟思思回去吃饭,还责怪靳乔衍大过年的不带媳妇回去,不懂人情世故。
黄玉芬?
眼看着殷桃和秦风上车离开,翟思思除了跟靳乔衍走没有第二个选择,转眸想了想,她说:“等我一会儿。”
说罢便折返进医院,片刻后背着背囊,手中提着一袋东西出来。
靳乔衍瞥见她身后宽大的背囊,星眸沉了几分。
翟思思这是胆儿肥了?把背囊扔在医院,是打算不回靳家了?
后者毫无知觉地把背囊放进车尾箱,手中仍提着一个精致的小袋子,坐上车系上安全带。
正如秦风所言,新年的易城拥堵不堪,车子开一会停一会,望着没有尽头的车流,两人默契地没有开口。
靳乔衍是生性淡漠,翟思思则是心中的气越堵越塞,每每想起靳乔衍在瑞士对她的那番态度,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明明是倪安妮挑衅她,她才回击的,怎么着也算是正当防卫。
靳大丨法官倒好,问都不问一句直接给她判了死刑。
既然已经判了刑,让她永远不要再出现,那他现在又跑过来碍眼干什么?
真是压抑。
靳乔衍不难看出她在赌气,半点要道歉的念头也没有,转过一个弯,他沉声道:“等会儿上去你要还是这副人人都欠你五百万的脸,你弟的画展和你外婆的旅行就不用指望了。”
言下之意,他们的合同还在有效期,她必须好好履行她的义务。
翟思思本想提醒他在瑞士说过的话,想问他什么时候去离婚,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变成没骨气的回答:“嗯。”
这一回答虽像卖乖,但靳乔衍听得出她的咬牙切齿。
不过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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