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你没事吧?”徐秋白推门直入,顶着大大熊猫眼的他,还是掩盖不了一脸的担忧之色。
洛子书回以抱歉的微笑,说道:
“没事,就是不小心撞到了手。”说话间,洛子书却将自己的手藏到身后,而她的手里,此时正握着一个简单却不失华贵的手工戒指。
“没事就好,去洗漱下,吃早饭了。”关门声,脚步声,等整个房间重新陷入寂静,洛子书才重新拿出手里的戒指,细细观看。
这是一个做工精致的玻璃戒指,有些像是琥珀的做法,玻璃顶部包裹着一个小小的黑色圆筒,戒指尾部掉了一块,露出尖锐的玻璃,而洛子书的指尖,此时正不断流出血液。
许久以后,洛子书揉着再也流不出眼泪的眼睛,将戒指放进床底下的盒子里,起身走进卫生间。
客厅里,徐秋白端坐于沙发上,一旁是长发披肩的舒怡欢,她担忧的看着洛子书所在房间的位置,柔声道:
“秋白,你说子书她会有事吗?”
“能有什么事?”徐秋白反问。
“还不是关于宫千奕的,那个男人可是洛子书一辈子的阴影啊,她好不容易从他身边逃走,经过了四年的恢复终于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谁知道那家伙可真是阴魂不散。”
舒怡欢愤愤不平的抱怨。
徐秋白若有所思一阵,随即认真脸望着舒怡欢。
舒怡欢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颤颤询问:“我我说错什么了吗?”在徐秋白跟前,她永远都小心翼翼。
徐秋白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然后再舒怡欢惊恐的目光下,字里行间及其清晰的说道:
“怡欢,你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
“秋白我其实你可以继续考虑下的,你”
“怡欢你听我说。”徐秋白打断舒怡欢,见她安静下来,然后接着说道:
“怡欢,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这四年来一直陪在我和子书身边。“
他说的是陪在他和洛子书身边?
霎时间,舒怡欢心如死灰,不,也许她早就应该明白的,只不过自己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这四年来我一直以哥哥的身份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照顾她的阴雨雾霭或缤纷彩虹,指引她从恍惚茫然走到清晰,她的一切都在我的世界里变得越来越明朗,而我自己也在这份照顾当中越来越不能自己。
怡欢你知道吗,四年前是我亲手将洛子书推上的绝路,宫千奕当着全世界的面羞辱她,她站在教堂里目送宫千奕和另一个女人交换戒指,她被宫千奕的车子碾过这一切的一切我从头到尾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一个活蹦乱跳的阳光小女孩,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失去灵魂的存在,我以为这四年,是我为了让自己心安不再内疚,像荆轲一样为了负荆请罪才选择留在她身边做出的补偿。
直到昨天当我兴高采烈准备打电话欢迎她面试成功时,再次从她嘴里听见宫千奕后那种害怕失去到快要疯掉的心慌意乱,我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那个男人,那个叫宫千奕曾经填满了洛子书整个人生的男人,他是我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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