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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起来，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正要关机，眼眸忽然停住了，看见了屏幕上的三个字。

“陆以深……”

她指尖忽然艰难的划不动手机屏幕，她想关机，却不由自主的向右滑。

“喂……”他略带沙哑的声线自电话那边传过来。

空气都随之变得沉重。

顾晨兮张了张唇，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又怎么说得出一句话。

那边沉默了很久，却没有挂断。

又拿起水杯的声音，接而喝水的声音在手机里传过来。

她愣了。

他还有心情喝水。

她那么跟他发脾气。

她努力调节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她仅仅只是来这里还债的，他做任何事不需要跟她报道，也不用经过她的同意。

而她，没有资格因为与她无关的事，去生他的气，跟他闹。

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不说话？”那边等了很久，很长时间，手机间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在沟通。

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或许，即使他站在她面前，看着他的脸，她都猜不出来。

原本想要服软的，怎么一出口“说什么？”她声音冷冷的，似乎不太愿意与他说话。

很难让人接受的语气。

她自尊心在作祟。

咬住唇。

眼眶却有水光。

“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从来都是这样，霸道，任何人都不能违抗他的话。

她深呼吸了一下。

“下午有事。”

她在撒谎。

语气却极其镇定，为了让他相信，她说话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