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国,森罗城内。
森罗城素来被称为五国之内被控制得最为森严的王都,毕竟作为君国木森的心脏,森罗城便是五国真正意义上的王都。
城门口。
此刻,例行检查的队伍已然排得极长。要进入森罗城的人,都需要完整的身份文书证明。文书证明并不是什么能随便糊弄的东西,每个国家下发的文书都有特殊印记,无法被复制,也无法伪造。
城门的检查很严格,但所有的文书都有事先存档,所以只要在一个阵法中进行一一对应即可,速度还是很快的,加上森罗城这么多年管控严格的声明人尽皆知,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抱怨。
离城门口不远的茶楼上,此刻坐着两个人。
一人穿着玄色衣袍,隐隐透出云纹,袍角和衣袖处绣着银色的滚边。
正是牧遇之。
另一人却着紫袍,腰间是紫金色的玉带,棱角分明的长相,却生了一双水灵的双眼,细长的鼻梁,殷红的嘴唇,一派风流无双。
那人歪着身子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桌子是寻常的木头,茶也是寻常的茶色。
半晌,他似是厌倦了这个姿势,支起身子来伸了个懒腰,“我说昭璘,重华楼的茶多好喝,真是想不通,为何我每日要与你来这个破地方喝茶?”
牧遇之抬眸看了他一眼,姿态悠闲地倚靠在椅背上,淡淡道:“我可没有请你来。”
那人也不恼,嘿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皓齿:“我说,你这个阵势,不是在等什么人吧。”他意有所指地盯着城门口。
昭璘太子等人,不敢想
牧遇之一手托着茶杯,热气氤氲,透过雾气,他的眼睛幽深如古井,长长的睫羽遮了神色,看不真切。
他望着袅袅的热气,忽地想起来,那个人除了不能进食,似乎也不能喝热茶?几次见她喝茶,茶水都是放凉了才端起。
这般想着,心间便涌上一股难掩的滋味。他抬手一抚,那茶杯的热气转瞬间便消散了,他就着杯子抿了一口。
凉了的茶水并不好喝,却是她一贯的生活。
口中一时说不清是苦是涩,心下也是百转千回。
可是总有人有那份到处破坏气氛的本事。
“我说昭璘,这次你出去是碰到什么邪祟了,怎么整个人都怪里怪气的。”
牧遇之强忍着不把他捏碎的冲动,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
那人毕竟在森罗混迹多年,要是连太子殿下这个眼神都看不懂,也就不用混了。他认怂地缩缩脖子,但一双眼睛还是不死心地往牧遇之脸上打量。
“听说你这次居然很给面子,把一拨来参赛的人都安排进了北屿行宫?”
牧遇之淡淡嗯了一声,那人顿时来了劲。
“说说看,都安排了些什么人?你居然会松口让不明底细的人进你的地盘,这可真是新鲜了。”
牧遇之微微摇头道:“不记得了。”
那人刚喝的满嘴的茶水险些喷了。
“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你会随便放人进去都不把关?鬼才信。”
牧遇之不理他,眼睛定定地看着窗外,“这些小事要还让我亲自过目,我养这么多人做什么?”
那人轻嗤一声,转过头来问站在一边的风音:“风音,都有谁进入北屿行宫了?”
“莫公子,这些事情主上是不过问的,您要知道,问属下便可。”风音便一一回了他的问题。莫公子虽然行事不羁,但这么
多年以来,若说这森罗城有谁是真心与主上相交的,便属他了。殿下虽然嘴上常常不对付,但做什么事情也从不瞒着莫公子。
“我说,今年的五国菁英会盛况空前,到时候应该会有好戏看,你今年不会又不参加吧?”
牧遇之依旧是那个姿态,但唇角微微勾起:“怎会?历年我不都是总判长嘛。”
莫湫然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这个总判长一直以来不都是摆设吗?”
人家倒是希望他能好好裁决,但这个人哪一次不是连面都不露,把所有事务都甩给手底下人的。这下倒好意思想起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莫湫然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下。“这次有什么特别的人会来?你居然突然要插手?”
牧遇之撇过头,懒得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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