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儿摸着芸芸的头,“傻瓜,会好的,不是吗?昨天最难的时候我已经熬过来了,就再没有那么痛的时候了,你说对不对?”说完茧儿抬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反倒是芸芸,抱着茧儿,又哭了一顿。

芸芸送茧儿到车站,并告知锦棉这些事,让锦棉到时去接茧儿。

车站里,芸芸一再嘱咐:“到了给我来个电话。”接着又说道:“等你安顿下来,我再把东西给你寄回去。”怕再让茧儿伤心,芸芸便不再提什么。

无论有多不舍,离别终有时。都说人心可怕,其实变化也可怕,世事无常,上一秒还沉浸在幸福的暖流里,下一秒便有可能坠入寒冷的冰窖中。不过,所有的一切,总会过去的,不是吗?所以人总能够坚强地活下去的。

当茧儿跑来质问季廉岑时,他哑口无言。因为他明白,他终究伤了她。

人们都说不要试着去撒谎,因为当你撒第一个慌时,便需要用下一个谎言去圆之前的谎,没有尽头。

季廉岑在一开始便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对自己撒的谎。哪怕他后来对茧儿的付出都是真心实意,可是在茧儿眼里,一切都是假的!

恶因终尝恶果吧,等季廉岑幡然醒悟时,早已追悔莫及。

凌乱的空酒瓶旁,季廉岑正躺在那,他已经这样昏天黑地地过了一天一夜,当他醒来时,已是茧儿那日离开他后的第二天。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沙发边,拿起手机,屏幕上有许多条的信息,唯独没有一个是关乎茧儿的。

他狼狈地哭着,用力地捶打着,他恨!他恨透了自己!他开始疯狂地拨打茧儿的电话,可是总是关机。当真相被揭穿,他失去追回她的勇气,可他终究敌不过无尽的思念,他站起来,往外用力地跑着

平日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路,此刻却记不起了方向。这条从季廉岑家到胡茧儿住所的这段路,往常只需要一个小时,可如今,他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久到仿佛青丝变白发,久到让他以为自己已是老态龙钟,迈不出力。

他耗尽全身力气拍打着门,可是它就像是会消音的机器一样,不论他敲得多急,多响,经过这块隔板的阻断,里面的人毫无动静,屋里没有一点响声。

隔壁的阿姨邻居终于忍不住出来说道:“哎呦,小伙子,你甭费那劲了,我昨天看到住这里的姑娘拖着行李箱走了。”

季廉岑愕然,恍惚道:“什什么?走了?”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当时小雪离开他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又回来了。

邻居阿姨突然记起什么似的,指着季廉岑道:“诶,我认得你,你不是时常跟里面那姑娘出双入对的那位帅哥吗?你是他男朋友吧,怎么,她没告诉你去哪吗?”

见季廉岑没有回答,作为过来人的阿姨大概猜出了什么,正打算关门之际,却看到季廉岑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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