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温柔多情而又守望善良的女人,除了向男人要爱情,要感情,要依靠,要安全感,要幸福,还能要什么呢!在向这个男子要这些时,她不也给他爱情,给他感情,给他依靠,给他家的安全感,给他人生难得的幸福!一个女人如何会辜负得男人!

“都是一些良善人,交个朋友也无妨。”

一边的周一枪赶紧催促他,说,“少东家,快答应人家吧!这有何难!快别冷落了人家的心。”

无奈之下,左二把也就低了头,满面窘态地说,“好,做个朋友,做个朋友。江湖道上走的皆是朋友。”

“不仅仅是交朋友。是你师傅曾答应过我的爷爷一桩事。而这桩事跟你我有关。”孙二娘低了头,满面羞涩地说。

“我师傅答应你爷爷什么事了?”左二把脑子有些直,他想不出师傅会答应他爷爷什么事。

“那一年,我爷爷病得十分厉害。正是因为救了白眉道长,我爷爷的性命之忧才有所减轻。那些日子里,白眉道长一边在我家调养,一边陪着我爷爷说话。他们二人私下里商定了一件事。关于你我之间的事。”孙二娘越说,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

“该不会是你爷爷将你托付给了你师傅,然后你师傅又将这位孙二娘托付给了你吧?”曲老三在一边插话道。

“这位师傅说得对极了。我爷爷生命垂危之际,紧紧地拉住白眉道长的手,就是不松开。白眉道长说,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他吧,爷爷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个小孙女儿。如果老师傅有什么可托付人选,你就给她找一个吧。你们想想,白眉道长怎么舍得让这件事成了爷爷临死之际的遗憾,遂答应了爷爷,说既然二娘跟二把有缘,那就把二娘托付给二把吧。白眉道长就这样答应了爷爷临死之际的请求。爷爷就这样瞑目走了。”孙二娘再次垂首而语。

“什么请求呢?”不仅左二把有些迷惑,连身边的众人都迷惑不已。

再三询问,孙二娘更加羞涩,低头不语。

“完了,完了,看来这个请求不是一般的请求,是难是启齿的请求。”曲老三替左二把说道。

“莫不是让少东家娶这孙二娘吧?可是她已经嫁人了呀!再说,少东家已经有妻有儿了呀!这莫不是一桩迟到的请求?”周一枪也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女侠,那你就快点说了吧。到底你爷爷和我师傅之间,定下了什么样的请求与回应模式。”左二把也忍不住了。

“那时候,奴家略有姿色,人送山东一枝花孙二娘。白眉师傅说,看缘分吧。如果此二人见面,他的徒弟左二把没有婚娶的话,就让你娶我。如果我没有婚约的话,就让我嫁给你。”孙二娘最后说出了两位老人曾经的盟约。

“如今,咱二人情形已经如此,就只能做个红尘知己,江湖朋友了。”左二把听后有些释然,也略有些遗憾,只好这样说对孙二娘说。

“尽管如此,奴家已经很高兴了。人,不一定非要相守,相望于江湖不也是一种幸福,不也是一种风情。我看挺好的,我也是挺知足的。”孙二娘红着脸,抬起头来说。

“太好了。这样的朋友一路走,一路有,更好。”众人说道。

那孙二娘见左二把答应,满心欢喜,爽然往旁边一站,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双手一拱,说,“恩师果然品性高洁。再往山东来,不要忘了此地叫娘娘滩,不要忘了山东一枝花孙二娘!”说罢,飞奔而去。

那飞奔姿势,步履轻盈,真是充满幸福感与满足感。

众人这才醒悟,“原来此地是娘娘滩。她就是娘娘滩滩主孙二娘!”

曲老三看着那女侠的背影,一时痴痴呆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周一枪推了他一把,说,“怎么了,三哥,思谋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要是少东家,非跟上她到她家里好好坐坐,说不定还能……”

左二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说,“有些玩笑开不得,有些话说不得,有些女人碰不得,有些银钱挣不得。我看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就是你!赶紧上路吧,别忘了自己是干什么吃的!”

周一枪赶紧闭了嘴,打马催队伍开拔。

众人在嘻笑怒骂中上了路。

“哎,诸位,你们发现没有,刚才那位女侠,有一个特别惊人之处。”没走多远,周一枪又挑起了话题。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到底有什么特别惊人之处,快说呀!”曲老三催促他。

左二把不说话,他默默地听着周一枪能说出什么话来。

“刚才那位女侠对咱少东家名字的解读,实在有趣得紧,而且还十分到位。你们当真听到了吧?”周一枪说。

“是呢,好像说了一句,但我们都没记下。那女侠是怎么说着的?周师傅真是个有心人,快给大家说说。”众人都要求周一枪快说。

“那女侠说,一个人怎么可以叫这种名字,后来,我想通了,知道二把就是家中第二子,或者排行老二,是属于那种特别有力气,有本事,有特别招式,一两招就能制敌的男子。大家想想,那女侠是不是这样说的?大家再想想,少东家的名字,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大家再想想,人家女侠孙二娘何以能发现少东家这名字的特别?”周一枪正是个揣摩人心之意的高手。

“周师傅,却是不要卖关子呀。都快急死人了。”

“大家请想想,一个女人,如果不将这个男了视为心上人,视为暗夜里的一颗星,茫茫人生中的一盏灯,孤身冷衾,唇齿之间,把这个男子心上人的名字,在嘴里像咀嚼橄榄一般,念他个百八十遍,如何能得出这样精辟的言论!如果不是成年累月,不思他个千万遍,如何能将他的名字阐释得如此精准!”周一枪的一句话,令左二把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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