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哥体虚阴晦、气运不佳,近日恐怕会有大祸临头。”

卢阳满满给自己斟了一杯温水,不满道:“瞎说,老哥桃花运旺盛,一夜提刀战马七探卧龙渊,而且生财有道、日进斗金,怎么会大祸临头?”

袁不方超级鄙视卢阳,一夜七次虚,次次七秒钟,傲娇的毛啊。

“老哥可知道我这家店干嘛的?”

“海鲜烧烤店?”

屁嘞!

他也不做解释,指着门旁的对联,十金算一卦,一卦值千金。

卢阳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你是算命相师?”

“如假包换。”

“那你说的大祸临头是指?”其实卢阳并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他认为,算卦纯属娱乐,巧合纯属意外,虚构纯属扯淡。

“梅花易规矩,十金算一卦,一卦值千金。”

卢阳眼珠子滴溜乱转,说:“你看我像个有十金的人?”

蓝色工作服半旧不新,满是油渍和汗渍袖口,在夜灯下闪闪发亮,左边的裤腿撸起过膝,右边的裤脚缺了半块,解放牌布鞋满是泥泞,隐隐约约能从左边胸前看到保洁两字。

仔细打量半天,他郑重压低脑袋,轻声说:“像!”

“哪里像了?我和犀利哥就差一支烟和一只麻袋。”

袁不方双手负后,酝酿装逼领域,“卢阳,男,48岁,燕湘楼老板,东山大族。”

卢阳一脸震惊地站起身,骇然道:“你小子怎么知道?”

他来到中州的消息可没人知道,就连中州燕湘楼的负责人也不知道他的到来。

“我,卦神,打钱!”

望着袁不方那张嚣张的脸,挺直的胳膊,宽厚的手臂,以及不要脸的气势。

卢阳果断怂了,“要钱可以,但是你得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佛曰:你猜。”

猜你奈奈的腿!

十金最后还是给了,其实卢阳也是图一个乐子,他对世界上存在某些非科学的事情,或者说算卦这种神秘文化感到新奇。

“你刚刚说我大祸临头啥意思?”

袁不方手指如流星蝴蝶般扑朔滑动,沉吟片刻后:“老哥,节哀,你……肾、虚了。”

“我……我尼玛……”

卢阳真是感觉像哔了狗。

“你的肾出了问题,去医院看看吧。”

袁不方开始下逐客令。

“我花十金算卦,就得到这句话?”

“你会觉得值,相信我。”

相信你奈奈的腿!

卢阳气呼呼的离开了,刚来中州,连个落脚地方还没有找到,就被坑了十金。

呸!晦气。

……

在某个阴沉的早晨,天空下起蒙蒙细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

“宿主不用担心,卦神袍可御寒。”系统出声宽慰。

……

沉默的卢阳坐在床头吸闷烟,心底陷入沉思。

难道,我的肾真出现问题了?

看着枕边的温软香夷,哎,惜贤者时间。

不行,他得去趟医院。

穿衣动作幅度大,惊醒枕边人,“阳哥哥哪里去?”

“我去趟医院。”卢阳抄起破旧保洁工作服,从兜里掏出一沓软妹子,“这是你和我的分手费。”

“阳哥哥……”

“我走了。”

“阳哥哥……”

卢阳果断离开,十多个小时的深厚感情,岂能是一点点钱就能解决的?

应该……再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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