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总管孟良拥美人而饮,沉浸在美酒和歌舞之中,看见沈锦年和阿木从门外走进来,微笑道,“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
他眼里带着醉意,眼角却似不经意间瞟了瞟二人手里的木剑,目光闪动。
沈锦年笑着道,“等得倒也不是太久。”
他们站在门口,视线穿过厅中歌舞的美人,远远地凝视着孟良。
孟良本是坐着的,但他坐着时也和常人齐高,一双大手就如蒲扇,覆盖在美人的身上摸来摸去。
他大笑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等,因为你们年轻,充满热血,着急功成名就,我年轻时和你们一样,但我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辛辛苦苦等来的。”
沈锦年笑道,“若是光靠等就可以取得三总管这样的成功,就算让我们多等一等我们也愿意。”
孟良又是仰面哈哈大笑,道,“光靠等当然是远远不够的,还要靠杀人,我杀的人虽然不多,但他们的血加起来也足够两位跳进去畅游三天三夜了。”
他指了指桌上摆在金樽美酒旁的长剑,道,“这就是我用来杀人的宝剑,已随我南征北战三十余年。”
沈锦年已看见了这柄剑,金黄的剑柄,白得发亮的剑刃,显见是一柄好剑。
剑没有鞘。
孟良道,“两位可知这柄剑为何没有剑鞘?”
沈锦年道,“没有鞘的剑,难道是为了随时准备杀敌?”
孟良道,“不错,万剑楼杀人无数,也树敌无数,万剑楼的每一柄剑都没有剑鞘,每一柄剑都时刻准备刺入敌人的胸膛,甚至每一个人就算吃饭睡觉也要把剑放在身旁,这就是功成名就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沈锦年点了点头,沉吟道,“难怪万剑楼能有今日这般辉煌。”
孟良端起金光闪闪的酒杯巨饮一口,忽然眯了眯眼,盯着沈锦年道,“我听小陆说,两位剑法奇异,以两柄木剑眨眼间击杀六名北剑阁门徒,此刻亲眼目睹,果然风采过人。”
沈锦年道,“风采过人是一回事,剑法奇异又是另一回事。”
孟良沉声道,“不错,现在我已见识到二位的风采,只可惜还未见识到二位的剑法。”
他缓缓放下酒杯,忽然一掌拍在桌面,桌上的剑立刻震起,他大手狂风般一扫,剑已化作流光飞出,瞬间穿越厅堂中的人群,直奔门口的二人。
在这刹那,阿木跨出半步,左手同时抬起,赫然间竟抓住了剑柄。
只不过,他仍然被剑势逼退了三步,才稳稳站住。
这时候,厅中一位美人的衣袖上被剑锋割断的薄纱正在半空轻轻飘荡,就将落地。
阿木的人突然飞出,右手木剑长挺而去,一剑刺穿了那半截薄纱,停在孟良的身前。
孟良眉头微皱,瞪着阿木剑上的薄纱,突然站了起来,大笑道,“好快的速度,好强的剑势,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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