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宥材狠狠摇晃王辞说：“大佬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比如早上我起来，蘑菇是萎靡不振的样子，但是我给它浇水，带它出门呼吸新鲜空气，它就会饱满起来。还有上回打雷，它突然就缩起来，雨停了有彩虹，它的颜色又比平常亮很多。我把这些发现跟向科长说，她看都懒得看，一直说我疯了。
“大佬，你想如果向科长把向舞带走，她那么忙，一定整天不见人影，就把向舞丢给其他人照顾，要么就放在什么蔬菜大棚或者温室里，那向舞得多闷啊！
“向舞虽然在蘑菇里面，但她并不是真的蘑菇！我们不能以蘑菇的眼光看待她是不是？就算她是蘑菇，她也是有思想的蘑菇，我们不能歧视她，我们要平等对待”
“行了。”王辞赶紧打断他念经，看向一进来就靠着窗默默抽烟的贺佐。
男人抽完第三根烟，面无表情地说：“万象之眼对能量的聚散强弱很敏感，你说的萎靡和振奋什么的，都关注着灵药的表面形态，所以这些大部分都是你的幻觉，都是心理作用。”
甄宥材顿时遭到巨大打击，脸都刷白了，低头攥着拳头又是窘迫又是不甘。
“不过，”贺佐冷不丁又继续说，“你的这些心理作用都是有根据的。王辞取了茧的精华温养向舞的魂魄，其中的力量对她来说已经非常巨大，她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意识都恢复得七七八八，估计明后天就能醒。”
甄宥材挠挠头，一副没听懂的模样。王辞给他解释：“意思就是说，向舞其实能感受外界的一切并做出一些反应，就像植物人一样有意识，只是没法直接表达而已。她有情绪，魂魄也会随之产生变化，你的万象之眼能看见这些，但你误以为是外表上的。”
贺佐抱怨说：“就是很简单的道理，还要解释半天，累死个人了。”
甄宥材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是因为知道向舞很快会醒而高兴，但突然又大叫说：“那我这些天跟她唧唧歪歪说了好多，她岂不是都听见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王辞很是好奇。
“没没什么。”他羞红了脸，局促地来回走两步，然后想开门跑了。
正巧向瑶打完电话回来，两人撞了个正着，向瑶朝甄宥材翻了翻白眼，对大家说：“局里压了很多案子，要是可以，我们明早就回去吧。”
事情都已经解决，也没有留在昆仑山的必要，四人便各自回房准备。
向瑶叫住王辞说：“小舞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你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还麻烦你再代替她一阵子。”
反正王辞暂时无处可去，身份也暴露得差不多，走不走都一样，就好人做到底答应了下来。
灵芝抱在塑料袋里，由向瑶抱着上飞机，到永岭市已经是隔天晚上，来机场接他们的依然是郭立，汤永浩冗务缠身实在来不了，否则一定会赶来给贺佐接风洗尘。
坐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王辞他们三个精神十足，只有甄宥材累得直打哈欠，郭立在车上就开始跟向瑶聊公事，甄宥材听得昏昏欲睡。
到了酒店，他们刚下车搬了行李进大堂，马上有两人迎上来，是向父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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