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霖起身将杨云飞送出门外后,又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中。
这时,他发现厅内的学生早已注意到自己了,有几个学生看着自己,并和旁边的人在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应该是在讨论他什么。
而有些学生则是对自己颔首示意,神情之间在表示着友好。
赵秋霖看到以后,也是礼貌的对他们微笑。
正当他在想自己以后,要怎么和这些同学相处的时候,已经有个人朝他拱手走来了。
这个身穿学生装的太学生,名叫于磊,是平江府吴县人,在家乡有神童之称。没有任何背景的他,十四岁时便入了太学,如今不过也才十七岁,却已经是“上舍生”了。
“秋霖兄!”于磊道:“暌违已有月余,小弟曾听子仁兄说,你前患‘失忆症’,不知如今是否已渐痊愈?”
赵秋霖心想,看来子仁已经和所有的同学说了自己的情况。
“多谢这位同学挂念,我的‘失忆症’并未曾见得好转,不知同学该如何称呼?”
“噢,”于磊道:“秋霖兄称我磊磊便可。”
“蕾蕾?”赵秋霖暗道,怎么他会有这样女性化的称呼?看来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蕾蕾!”在赵秋霖没搞清楚人家的名字之前,他一直都是这样叫于磊的。“这教学时间还没到吗,怎么不见学官?”
于磊答:“学官都是按时授业,现在离教学还有两刻钟的时间,所以不见学官在此。”
“原来如此!”
“秋霖兄可知今日学官所授业者为何?”于磊越看赵秋霖,就觉得他越不靠谱,所以想提前向他说清楚,好让他做好准备。
赵秋霖摇摇头道:“不知是什么,还请蕾蕾指点一二。”
于磊用力地吐出二字,“辩论!”
“辩论些什么?”赵秋霖两眼眨巴问。
于磊道:“今日要辨的是那《二程遗书》里面的内容。”
赵秋霖又问:“是学官出题,我们学生来辩对吗?”
于磊点头说:“是,到时我们来辩先生出的题目,最终以辩论的好坏,来区分‘殿最’。”
赵秋霖听完暗自心惊,不是说自打汉朝以后就不流行辩论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学官要在学堂里来搞辩论大赛?
而且还要以辩论结果来分优劣,自己要是辩得好,就有可能是上等的“最”,辩不好,那就可能是下等的“殿”了。
哎!本来高高兴兴来上学的,还以为念念“四书五经”就可以了,没想到第一天就给自己来个“高级课程”,看来这“上舍生”还真是不好当。
于磊在旁看他,突然间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开解他道:“秋霖兄今日刚来学堂,想必先生应该不会指名要你来辩题,所以你无需太过紧张。”
赵秋霖瞪大眼睛问:“真的吗?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于磊又说:“小弟此言是以情理度之,觉着先生应该不至于让你回答,但若先生真让你回答,那也是可有之事。”
这么说来,那还是有可能点我名咯!
赵秋霖接着问于磊:“蕾蕾!那《二程遗书》你可有带来,能否借阅一会儿。”
“秋霖兄无需借阅于人,你书案那里便有一本《二程遗书》。”于程指了指赵秋霖的书案说。
赵秋霖连忙在书案上翻出这本书,打开一看才知道,原来所谓的《二程遗书》,就是记载北宋理学家程颢、程颐言论的一本书。
于磊见他在那看得认真,于是就拱手对他说道:“秋霖兄!小弟就不打搅你看书了,我也回去座位上温习一会儿。”
“好,好!有劳你了。”赵秋霖连忙回礼。
时间过得很快,赵秋霖还没看完几页,学官就已经进入学堂,站在他们上方的书桌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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