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先生过大寿。

李府没有张灯结彩,更没有宴请亲朋好友。只是叫了孟之焕夫妇和他的两个孙女。

孟欢和孟妍拿起酒杯,向外公敬酒。

老人难得开心,将两个宝贝孙女的酒一饮而尽。家里没有外人,老伴早就去世了。只有孟夫人这一个女儿,也没有续弦。

孟之焕和孟夫人都很孝敬他,当初孟之焕能在梅镇牢牢地坐稳第一大户,与他这位丈人的帮助密不可分。

但祝余没有跟他们一起吃饭,而是和甄辛在书院一起吃的。

祝余那夜在房中睡得很死,甄辛也早早就睡了,还是听孟欢说的经过。

尤其是讲到那蓝色少女的时候,祝余隐隐觉得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了。

窗子没有关紧,夜风吹进了房间。

甄辛打了一个寒战,起身要将窗户关紧,祝余却将甄辛拦住了说道:“还是开着吧,怪热的。“

“我怎么觉得有点凉?”甄辛感受一下,真不觉得有什么热的地方。

祝余别过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

甄辛明白了祝余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祝余躺在床上,看着对面的甄辛说道:“你说,亲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甄自幼丧母,是父亲把自己拉扯大,不知道完整的家庭对亲人的概念。思量了一下说道:“和你一起生活的,爱你的人呗。”

“哦。”祝余点了点头,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

甄辛看祝余有点钻牛角尖,安慰道:“孟家就是你的亲人啊,只不过今天是李爷爷的生辰,如果是孟老爷的生辰,就一定会邀请你了。”

“我哪有那么小气。”祝余嘟囔着,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花水河旁两辆马车从桥上行过。

其中一个大木箱子被大锁头锁得死死的,里面不时地传来呜咽的声音。

其中一个马夫说道:“赶紧送到梅镇,孟老爷花了大力气才搞来这个,加把劲啊!”

“驾!”另一个马夫用实际行动回应着他。

声音惊动了树上的乌鸦,发出呀呀的叫声。

“真是晦气。”孟夫人皱着眉头,看着身旁的孟之焕。

孟之焕倒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说道:“今天的父亲的诞辰,别纠结于这点小事了。”

“孟欢和孟妍都去睡觉了吧?”孟之焕问着孟夫人。

孟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早就睡去了。”

不过停顿一下,又说道:“汴州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孟之焕淡淡地笑着点点头。

孟夫人放心地靠在他的怀中。

殊不知,汪真这时正坐在房上,听着他们的对话。

看二人没了动静,汪真一跃下了屋顶,进了孟欢的房间。

“啊!”孟欢被突然出现的汪真吓了一跳,眉目间隐隐压着怒火,问道:“干什么?”

“你这个小姑娘,不是你要与我合作的吗?我这是来给你分享情报来了。”汪真拿下了面罩。

“你都听见什么了?”孟欢仍旧没好气。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汪真故意卖了一个关子,问道:“你父母的话你为什么不自己打探?”

“我不想。”孟欢其实是要将自己的调查淡出他们的视线。

“那好吧。”汪真也不继续追问,说道:“你父亲去汴州,是早有目的的,而不是因为我骗了他。”

孟欢心中一动,但表面仍旧不动神色:“然后呢?”

汪真看着孟欢说道:“孟之焕或许和兴阳当年那些人贩子有关系。”

孟欢怀疑地看着他。

汪真自信地和她对视。

“你是说,当年兴阳被灭,你妹妹或许就被我父亲给买了?”孟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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