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祖兴强压住心中怒火,沉声道,“可探知兵马几何,由何人统领?”
赵德闻言,便与荀渊一同站起身,说道:“启禀王上,斥候仍在打探。”
话音未落,祖兴顿时怒容满面,喝道:“你是饭桶吗!身为国尉,如今敌人兵临城下,却连敌军身份数量都未弄清,你是存心作弄本王吗!”
“臣不敢。”赵德刚站起,又慌忙跪了下去,“微臣也是方才得知有敌军侵入我东平国,所以才刚刚派出探马。”
“这便是你疏忽职守的理由吗!”祖兴实在怒不可遏,一把抓起案上的文书,丢往赵德,“要你何用!”
赵德赶忙伏首在地,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荀渊见祖兴此刻似乎有点慌了神,立即劝道:“王上,当务之急,是尽快布好城中防务,再寻求援兵,共御外敌。”
祖兴心中不是不知,只是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他一时急火攻心,忍不住发泄了出来,此刻听到荀渊的话,便逐渐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看着近乎趴在地上的赵德,长呼一口气,缓缓道:“滚出去,要是敌军攻入城中,本王便用你的脑袋祭灵。”随后又让那传令兵去前线再探。
“遵命!”赵德慌忙应了一声,便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祖兴见了,神色疲惫,无力地坐了回去,道:“国相有何退敌之策?”
祖兴闻言,面露难色,军旅之事,他很是陌生,对于带兵打仗,更是一窍不通,但祖兴问起,还是答道:“王上,南北两营尚有一万兵马,不如就将他们留在城外,与城中守军互为策应,如此也利于守城。”
“万万不可!”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张墨翎的否决声,紧接着便看到一名宦官匆匆忙忙地跟在他身后,想要拦住他,却又赶之不及。
祖兴与荀渊见到他,神色顿时大喜,纷纷直起身子,便欲询问。
张墨翎也不管身后的宦官,径直跑到书房之内,单膝下跪行礼,气喘吁吁地说道:“王上,敌军已至城下,不下于五万之众,若将南北两营的兵马置于城外,每营区区五千人马,定会被分而击之,必败无疑。”
“趁敌人大军未至,请王上务必传令两营人马撤回城中,固守城池,静待援军,方有胜机!”
祖兴刚想问张墨翎详细的战况如何,却没想到,他倒是先行献策,于是面露思索,很快便说道:“校尉所言极是。”接着又对身后的尹和说道:“拿本王令牌,传令各营,速速回城!”
“遵命!”尹和应了一声,便急匆匆地往外赶去,经过张墨翎身边时,深深看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张墨翎突然解下腰间的佩剑与佩刀,端在头顶,痛声道:“卑职有负王上重托,三千新军,全军覆没,请王上治罪!”
祖兴心中早已有所准备,但此刻听张墨翎亲口说出来,仍然是一阵头晕目眩,他原本对这三千士卒寄予厚望,而且日后大有用处,却未曾想,不到半日,一切都已化为泡影。
他双拳紧握,极力压制住心中的不甘与悲愤,缓缓道:“校尉不必自责,敌军趁着夜色偷袭,且有五万大军,校尉能够脱身而出,已是万幸,而且此番敌军大举入侵,正是需要校尉之时,何来治罪一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