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皓与李青墨往巷子口走去,那人拉着水车往巷子深处而来。

当双方的距离不足五丈,那人忽然把水车一横。

巷子本就不宽,水车把巷子堵得严严实实。

那人摘下草帽,扇着风。

这下,他的容貌完全露了出来。

这人长得很像鬼!

说这人长得像鬼有点夸张,其实这人长像有点凶恶,而且皮肤煞白,再加上这人年纪轻轻已秃顶秃得很厉害,头顶没有一根头发,只有耳朵周围长着一小撮头发,远远看去像两个鬼怪的尖耳朵,就像传说中的小鬼一样。

于是会让看到的人误会,以为遇到了鬼。

朱皓暗道一声,难道这人要戴个草帽,实在是太吓人了,若不戴草帽出去,肯定吓得路上哀嚎一片。她也没有多想,还以为那人拉水车拉到这里后没劲了,脚下打滑,没把住车,将车横在了路上。

她捋了捋袖子,就想上前帮忙。可还没等她上去帮忙,那人发出刺耳的嘎嘎怪叫,道:“鄙人李直,名是直来直去的直,做事也直来直去,就不跟两位废话了。你们身上有十万两银子吧,全都掏出来放在地上,莫让我费气去抢。”

朱皓的脸一下沉了下去。

她还以为是个可怜人呢,她还打算给这个人银子呢,谁知这家伙是个劫道的。这让她很受伤害,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不客气的道:“想要我们留下银子,也得看你够不够斤两!”

李直道:“是吗?”然后他的眼睛内金光一闪,衣服忽然鼓胀起来。

朱皓大吃一惊。

天上虽挂了个大月亮,把四下里照得亮堂堂的,可终究不比白日。而且那人又站在五丈之外,离得有些远了,看不出修为来。

这时,那人的衣服无风自鼓,可见真气遍布全身。能让真气把衣服都撑得鼓胀,最少也是二流高手的修为。

以她与李青墨的修为,别说是个二流高手,就是个不入流的高手,也不够人家打得啊!

朱皓害怕起来。倒不是怕死,而是怕保不住身上的银票。

银票才放在怀中,还没有暖热呢,她也才刚刚规划好这笔银子的用途,让三个月进入内门的事变得有些把握,现在又要泡汤了。

她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道:“我们是武当弟子,你敢抢我们的银子,不怕武当找你报仇吗?”

又道:“我看你的修为不过是个二流高手,武当派中二流高手多如牛毛,一流高手也不少,还有七八个绝顶高手,试问你觉得自己是整个武当派的对手吗?”

又道:“我知道,你是一时糊涂。试问,谁猛的看到这么多银子都会一时糊涂。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我们也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李直道:“你想拿武当来压我?你太小瞧我了,也太高估武当了。我只是有些懒,不愿意多事罢了,不然明天就能挑了武当!废话少说,还是赶快留下银子保命要紧,不然我只好开杀戒了!”

说罢,他从水车下边掏出一把大刀来,跟青龙偃月刀一样个头,却比青龙偃月刀朴素很多,没有那么多的花哨,只有手握的木柄,杀人的刀刃。

刀刃在月光下发出渗人的冷芒,一看就知道十分锋利。

朱皓觉得这人一定是个疯子,不然怎会说出一个人能挑了整个武当的疯话。可是现在,这人疯不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人是个二流高手,要抢他们的银子。

她低声道:“我的八禽纵身术已练到三重,也算有点保命的功夫。一会,我用轻功引开他,你瞅中时机就跑,运气好的话,咱俩都能保住自己银子,运气不好,总能保住你的银子。到时,别忘了分我一半!”

说完,她冲那人叫道:“想要银子,得看你有没本事!”

朱皓转身就跑,使出八禽纵身术,脚在一堵墙上一踩,人纵身跃起六尺,一个鹞子大翻身,人在另一堵墙头一踩,已跃到近处屋脊上。

她甩开两条腿就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李直追上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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