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知琅问道:“可,若是武林高手……”

他话到一半,自己咽了下去,若是能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出手,又怎么会留下如此多的伤口,如此多的破绽。

苏青凤倒有些认同他:“若是武林高手为了泄愤,多下了几刀,也是常见的。”

虞素道:“刚刚小瑞说,他身上那件衣服被撕破的不多,与流血的伤口并不吻合,还有浸染血迹的痕迹,也可以说明他是挽起了衣服,自己刺自己的。

不过我到底是个瞎子,具体的事情,只怕还是要等仵作验尸之后才能知晓。不过,据我所知,武林高手的伤口往往有规律可寻,而自己则是会狂乱不知所措。”

胡铨点了点头:“虞真人说的正是案理,有仵作验尸,这些东西并不难以知道。只是,此人是谁,为何自杀,还要一一查问的呢。”

梁安点头,他刚刚上任不久,这些事宜都要细细慢慢学来,而他也知道好赖,知道胡铨这一行人正是个中高手。

于是只叫自己的下属去一一核实查验,又叫人去贴了认尸的告示,才又道:“多谢先生指教了。”

胡铨便一笑,心里却对他不谢虞素有几分芥蒂。

他知道,梁安这样的人,自然是最正经古板的人物,虽然虞素一言道破案情,梁安这样的人只困于性别之见,不会太把她放在眼里的。

苏青凤又仔细嘱咐一二,道:“大人可要速速查案,还我这酒楼一个清净才是啊。”

梁安受她托付,慌忙点头:“老板娘放心。”

他知道这酒楼全城闻名,不少的达官贵人都出入于此,这里出的血案,只怕不用一个下午,就能传遍全城。

若不能快快解决,他这新上任的通判便要被不少人戳脊梁骨了。

那些衙役小厮,都进进出出地忙乱,搬出尸首运到县衙那里,又一番扫洒冲洗。

苏青凤皱着眉:“照着规矩,这屋子要封一段时间,找些人来去去晦气。”

她言出必行的性子,下人也都知道,各个都紧赶慢赶地做事情去了。

苏青凤回头又给胡铨赔罪:“让先生见了这一场,真是抱歉。”

胡铨道:“天有不测风云,哪里有什么可抱歉的啊。”

梁安处理了这些事宜,又对胡铨一行人下了请:“既然酒楼要做法事,几位今晚不妨就去我那里吧,我摆宴席,几位都收拾了来,住个几日吧。”

折知琅道:“梁大人何必客气,再者我们也要赶路的,不敢多盘桓,怕误了约定的时日。”

梁安奇怪道:“我从见到几位起,几位就说着要赴约,这到底是要赴什么约啊?一日也差不得?”

苏瑞一笑,打了个马虎眼:“是个多年未见的友人,我家先生君子习气,不喜失期的事情罢了。梁大人何必为难我们。”

她心知真正要见的那个人是不可能随意泄露身份的,只好这般过去,众人一笑,便是这心照不宣的意思了。

梁安道:“苏女侠这样说,可真是折煞我了,几位对我一家有救命之恩,我岂敢为难。只是今晚的宴席,几位一定要来,也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了。”

这倒不是什么为难要求,胡铨自然应允。他这一说,众人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就都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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