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谈不上优等,算术中等,诗词良好,就看他的策论如何评判了。”

“呵呵,是啊,此篇策论看要站在什么立场去评判了,我看咱们几个一时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倒不如让监察使大人来定夺吧。”

“也好,监察使大人是圣上提拔起来的人,他最能揣度圣意。”

孟夜蓝在屋顶上听得真切,尤其是几名考官说到陈顾源,她更是屏住了呼吸,听到考官们在争论陈顾源所写的策论,孟夜蓝暗想,陈顾源的策论到底写得是什么?怎么会让这帮老夫子争论不下?态度也是两个极端,这陈顾源到底搞什么鬼,就不能好好地写篇策论吗?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好还是坏,是福还是祸啊?

“钟将军,劳烦你去把监察使大人叫来,就说我等有事找他。”内堂中有考官说道。

“各位大人,监察使大人被越教丞叫怡红院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的。”钟姓将军回道。

几位考官一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越同森这个时候请监察使大人去怡红院消遣,其目的不言而喻。

“那就明天晚上再与监察使商议吧,各位大人,赶紧审卷,争取明天申时之前将所有的考卷审完,辛苦各位大人了。”

“是,纪大人。”几位考官同时应声。

孟夜蓝一听说监察使被越同森请到怡红院去了,自然也知道其中必有猫腻,想那位监察使应该是这次州试的关键人物,越同森买通了监察使,就等于打通了科考作弊的关节。

那位监察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与那越同森绝对是一丘之貉,孟夜蓝暗骂。

也不知道陈顾源在策论中写了些什么,看这形式似乎对陈顾源不是很有利,孟夜蓝感觉那位监察使已经被越同森买通了,若是那位监察使有意为难,陈顾源只怕是要遭受牢狱之灾。

回到家中,孟夜蓝问陈顾源到底在策论中写了些什么,陈顾源只得如实回答。

孟夜蓝听了后只觉一阵头疼,对陈顾源没好气道:“你个书呆子,难怪那些考官个个说你胆子大,我看你是胆子又大又肥,即便有很多事你看不惯,也不要写到策论里去呀,你就不怕别有用心之人拿它作文章,取你性命吗?真是想不到啊,平日里你胆小如鼠,这回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了?读书读傻了吧你。”

陈顾源正色道:“身为读书人,就应该心怀天下苍生,若人人都不敢说,我大越国还有什么希望,我这样做上对得起越国天子,下对得起黎民百姓!我问心无愧!”

“呃呃呃,说得这么伟大,你就不怕小命不保?天下读书人又不止你一个,你干嘛要出这个头风头?”孟夜蓝呃声道。

“能为天下苍生谋福,我个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娘子,你只须记住,一定要偷到科举舞弊的证据,其它的事我也不想那么多了。”

孟夜蓝拍着陈顾源的肩膀,说道:“证据是小事,我就是觉得你傻,不过,还好,虽说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你总算是硬气了一回,不错,呵呵,继续发扬。若那位监察使真对你不利,看我不把莫城府衙闹他个底朝天,先杀了这帮狗官再说,大不了,咱俩亡命天涯。”

“娘子,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可胡闹。”陈顾源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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