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樾把她煮的汤一点不剩的喝完,叶箐芜满心欢喜,她拿起端盘,“奴婢不打扰王爷处理公务了,奴婢先行告退。”叶箐芜微微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人要贵有自知,南宫樾事务如此繁忙,却能心平气和地喝完她端来的汤,这已经是极大的恩典,若她还想要求什么,便显得不知进退了。

叶箐芜最厉害之处就是能够很快懂得别人的需求,该做的事情一件不落地完成,不该做的事情,她碰也不会去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都一清二楚,所以,她才备受先帝倚重。

她此生,做了唯一一件不该做的事情,便是拿走了先帝的诏书和云南王的兵符,可那是她不能做却不得不做的事,她若拒绝便是对先帝的不忠,但她帮先帝这个忙又等于背叛了南宫樾。

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两全其美的,她端着盘子,加快脚步离开。

翌日早晨天还没有亮,小阿悦真的如约到练武场。

秦少昊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走来,露出一个惊讶而欣赏的微笑,只是这微笑在昏暗的天色的掩盖下,无人察觉。

小阿悦走到秦少昊面前,“阿悦拜见义父大人。”秦少昊既然收他为义子,一切礼数不可废。

秦少昊见他叫他义父,却叫李依依母亲,这显得他们俩的关系格外疏远,微微不悦,“往后,不必喊我义父,直接唤父亲便可。”

他如今也有二十二岁,有一个八岁的孩子也不足为奇吧!倒是李依依,一个才刚满十六岁的丫头,多了一个八岁的儿子,估计会被人笑话吧!

想到这些,秦少昊不厚道地偷着乐,不过,他只是在心里乐一下,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话让小阿悦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是,父亲。”

见小阿悦这么拘谨,他冷淡地问了一句,“我……很凶吗?”

小阿悦:“……”

这怎么说呢?他突然有点捉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他对眼前这男人是又敬又怕的,怕秦少昊一不小心把他赶出府,他好不容易有了个安身之所,不想又出去到处流浪。

最重要的是,在将军府,他才有可能为父母家人报仇,才有可能查清楚这些阴谋,他不能走的!

“你很怕我?”见小阿悦不出声,秦少昊继续问道。

他有那么让人害怕吗?他又不会无端打杀别人,更不会吃人,有那么可怕吗?

只见小阿悦点头又摇头,最后沉默地垂着头。

秦少昊知道再这样下去,估计小阿悦就被他吓坏了,“罢了,开始练武吧!”

回归正题,秦少昊收起自己方才的不正经,便会严肃的自己,“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不仅要能文,更要能武!将军府里不容许有男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当然,空有一身武力,莽夫一个,也是不可以的,你既是我秦少昊的儿子,从今日起,便要开始和我学习武功,过些日子,我会替你寻一位夫子,专门教你。”

“多谢父亲!”小阿悦作揖,恭敬一拜,他仰起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看秦少昊转身去那长枪,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一样,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是不要说的好,他并不知道秦少昊是什么态度,万一秦少昊并不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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