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剃光了头发?”她好奇。

“废话。我是尼姑,怎么能不剃度。”长灯看着她皱眉头,安慰她道:“放心吧,你算是带发修行,不用剃头的。”寺里还有几个同修也是带发的。

长涧眯眼看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小尼姑说话怎么一点也不像个出家人。

“喂,我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对。我失忆了。今晚我住哪里?”似乎根本没想和她多说此事,她累了只想早些躺倒。

长灯瞪眼看她,“你当然是和我住一起啦,走!”

牵起她的手,一路小跑进了一间破败的小庙堂中,庙堂里供奉佛祖的地方被搬空,莲花座后铺了一席被褥。

“以后你就和我睡这里哦,千万别记错了,不要跑去其他人睡觉的厢房,不然我会被长镜师姐责罚的!”若非长灯一脸认真的交代她,她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这也是人住的地方?又阴暗又潮湿,地砖高低不平,就算不硌死人睡久了不会生病吗。

“你是不是得罪了师太?”长涧只能想到这一个原因。

长灯心虚的东张西望,是,也不是。

“你,你别管这么多,反正你现在就是和我一个待遇,知道了吗?”说完她就躺到了里侧,给长涧留了个位置出来。

叹了一口气,长涧只能躺在她身旁,用手肘推了推她。“长灯,你会罩着我的吧,日后我的家人来寻我,我就带你一起离开这里。”别留在这里受苦了。

长灯背对着她,美眸低敛,假装睡着不动,心里却思绪万千。

长涧掀开衣袖,烧伤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有些瘙痒难耐却又不敢抓挠,感觉背后的人坐了起来,从腰包里拿了一盒药膏出来,拽过她的手静静的替她上药。

“我经常会受些小伤,用这个药草膏,伤口凉凉的会舒服很多。”昏黄灯火下,长灯柔美的侧脸让她心里暖暖的。

“谢谢你。”

拾柴火成为长涧在尼姑庵的第一个工作,长灯将她带到一片山林中,告诉她这片林子里不会有野兽出没,让她不要乱跑,然后就去另一边挑水浣衣了。

好在拾柴的活儿不算辛苦,她乱糟糟的捆了一堆后,就躺倒在树荫下。

看着树叶斑驳,日光从缝隙中时现时隐,照射入眼中一阵晃白,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好熟悉,眯着眼感受光的变幻,她仿佛在似是而非中看到一个身影,是一个人,是谁呢......

身形与......

“长涧!”突然,一个小脑袋出现在她视线中,打断了她的恍惚。“你可真会享受,这柴捆的这么乱,我看你一会儿准备怎么背回去。”

“你刚刚去哪儿了?”她在躺倒之前,去了溪边,并没有看见长灯的身影。

“我?我一直在溪边浣衣啊!好了,我们回去吧。”长灯急急转身,挑上衣服和水桶回庵庙去。

长涧眯眼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这家伙一定有秘密......

接下来却是长灯看傻了眼,那捆和她人差不多高的乱柴,竟被长涧拖回了庵庙后门,虽然一路稀稀拉拉掉了不少,剩下的竟然也比她平日费劲巴力背回来的多了一倍多。

“你,你力气真大。”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长涧翻了个白眼,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第一次看她背柴回来时她就想说了,力气没有男子大,就不要学樵夫背柴,压垮两只肩膀也扛不回来多少。

两个人帮着伙房的尼姑做了晚饭,长涧刚要坐下和尼姑们一起吃饭,就被其中一个眼角耷拉嘴角长痣的给拉下了饭桌。

“谁准你上桌的!”那尼姑傲慢冷漠的模样,竟让长涧觉得有点像觉灵师太。

“除了师太是在自己房里用膳,其他人不是都在这里吃饭的吗?”她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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