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颇为得意,对这几句不疼不痒的马屁很是受用,轻蔑道:“哼,他慕容奂才算老几?我若不是看着……”忽然住口,顿了一顿,换了个语气说道:“雍表哥!刚才的事我也听到了。不是我说你,他王休家区区一个小丫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若是真看中了,直接上门去要人便是。实在不行,抢也抢来了。此番如此大庭广众的,闹得不好,丢人事小,假如因此被我父亲大人看轻了,那可就大大的糟糕……”她年纪比贾雍小,却端着架子教训表兄,话中满含埋怨,很是恨铁不成钢。

她这番话是压低了嗓门悄悄耳语,但郭逸本来便距离不远,耳目灵敏又远超常人,听得清清楚楚,暗骂这丑女歹毒可恶。

纨素却没听到,拉了郭逸欲待离开。贾南风瞥眼瞧见,登时神色不善,喝道:“站住!”

郭逸心念一动,从纨素臂中抽出胳膊,陡然纵身跃起,急扑贾雍。半空中连拍数掌,浑厚真炁磅礴而出,一股绝强气势直向贾雍威逼而来。他这数掌之中夹杂了两式“大盈若缺”掌法,变幻无方,令人望之目眩。

贾雍大惊失色,万没想到这僵尸脸毫无征兆说打就打,攻势竟然如此凌厉无伦!危急中猛退两步,双膝略曲,沉腰坐马,双掌斜斜上推,意欲硬扛他掌力攻击。身侧随从一齐怒吼,各自伸掌相迎。

谁知郭逸数掌无一击实,全是虚招!下落之时轻轻巧巧一个转折,已掠到贾南风身旁。顺手一拖,已捏住她腕上脉门,将她牢牢擒住,后退丈余。

贾雍顿时明白上当,又惊又怒,欲待扑上抢人,却又投鼠忌器,一时进退两难。纨素“啊呦”一声惊呼,以手掩口,花容失色。围观人群本来觉得好戏将散,意犹未尽,突然间风波又起横生枝节,均都大感意外,抖擞精神,重又围拢上来。

贾南风初时也是失声惊呼,“花容”变色,待得被郭逸牢牢控制住之后,反而豁了出去,强忍颤抖,问道:“你是何人?想要干什么?”

郭逸嘿嘿一笑,脸上皮肉不动,更显阴森可怖:“你是贾南风罢?我记住你了。”随即轻声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罢。”说话时口中气流带动贾南风耳边垂发,她半边脸颊顿时鸡皮疙瘩一粒粒炸起,牙关紧咬,咯咯作响。

郭逸暗暗好笑,故意捏尖了嗓子,继续说道:“从前,我家里养了一只小母猴。猴子生得很丑,还很调皮,尽干坏事。我就很生气,又打又骂,但是没用,猴子越来越调皮。后来我就找了把刀子,使劲划它的脸,一生气就划一刀,最后总共划了七十八刀,我就不再划了。你猜猜,是不是那猴子被我划死了?”

贾南风声音嘶哑,拖着哭腔喊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个混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郭逸轻轻叹道:“其实猴子没死。我划的那么轻,怎么能把它划死呢。可是猴子满脸是血,满脸都是伤疤,实在再也找不到下刀的地方了。

贾南风颤得愈加厉害,脸上肌肉扭曲,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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