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沙王司马乂与楚王司马玮乃是一母同胞的血亲兄弟,长相也是一般的英姿勃勃。郭逸瞧得分明,这司马乂腰间佩了一块玉玦,外观尺寸与自己戡乱玉玦几乎一模一样!玉玦正面也蚀刻有篆字,隐约可见似是一个“定”字,玉的颜色却呈暖黄色,显然玉质也颇不凡。郭逸搭眼之下便心神剧震,一颗心脏不由自主“通、通、通”激烈跳动,险些从喉咙里蹦出来。他干咳了几声,努力调匀呼吸,才不致失态。至此他终于确定,那戡乱玉玦所感应联系的诸多线索,每条线索的尽头,极有可能都是这样一枚枚玉玦!
这玉玦司马颖、司马玮应该也有,但是在那齐王司马冏身上,郭逸却毫无感应。也许因为司马冏与颖、玮、乂是堂兄弟,并非武帝司马炎亲生?司马世家之中,另有哪些人也得到了玉玦?这些玉玦之中,是否又藏着什么别的秘密?郭逸闷头喝茶,心下胡乱猜测。司马颖四人在一边觥筹交错,尽是谈论一些军国大势、朝野轶闻,他也没专心去听。
细心的程都王察觉郭逸缄默,举杯相邀:“荀师弟!此番你千里迢迢不辞辛苦而来,仁心大德,司马颖诚心感激!来,为兄敬了你这一杯!”举杯一饮而尽。
郭逸不便谦脱,便也举起案上酒杯。忽听齐王司马冏慢声细气在一旁问道:“刚才颖王兄言说,力邀荀师弟师徒贤良,前来相救太子,却为何只见你一人在此?不知令师是何方异士高人?莫非是令师嫌弃我等凡夫俗子,不屑与之为伍么?”这司马冏人如其名,长相很是猥琐窘迫,言辞间却咄咄逼人,颇为不善。
郭逸到来之前早已有了计较,当下微微一笑,抱拳回道:“齐王言重了。适才匆忙,尚未跟各位王爷禀清,当日米仓山一别后,在下已寻得了师尊,并向师尊禀明了颖王爷所嘱。只是师尊另有要事已到紧急关口,实在是分身不得,只好让我领了师命,前来洛京。在下师徒虽然修炼得一些粗陋功法,却也是凡夫俗子,并无妄尊之意。”
司马颖帮腔道:“荀师弟师尊前辈高人,定非我等所能揣度,且各大道宗玄门俱都不能沾染俗世,令师尊既是分身乏术,倒也勉强不得。”
司马冏“哦”了一声,接着又问:“却不知荀师弟所奉师命,究竟是何良机妙策?太子殿下性命危笃,无数神医国手束手蹙额,陛下怒火日盛,已有不少庸医受累被诛。若是荀师弟也同样苦无良策,只怕后果堪忧啊!”
郭逸心中微微冒火,不知这齐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再理他,转向司马颖说道:“颖王爷,师尊临别时确是有所安排。他自知不能亲至,是以特地吩咐我,此事有几处关窍需要先行问清。”
司马颖讶然道:“有何要问?快快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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