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易听着底下人的议论,淡笑之余随手抓着瓜子,这才发现自己抓的是已被剥了壳的瓜仁,抬眸向元冬望去,元冬正一脸娇羞地看着自己,手还在剥着瓜子壳。
从易不知为何,下意识地看看南修寒,手中瓜仁掉了几颗。
对上南修寒如水无澜之眸后,从易将掌中瓜仁抛进嘴里,顿时满口醇香。
“灯姑娘来了!灯姑娘来了!”异常激动的呼喊声转移了从易当时有些复杂难侧的心绪,从易探出头,便瞧见一袭碧色湖衣的女子,素净洁雅,眉眼温柔,鼻腻鹅脂,眉间一点朱砂增添了一分妖娆。灯姑娘素手提灯,只是这灯煞是好看,是萧从易今晚见过最为漂亮的采灯。
朱红薄纱,灯火明晃,灯杆修竹,灯纱图纹似是万盏千灯,灯中有灯。
“元冬,快看,这灯姑娘果真是个美人。”萧从易眸光瞧着灯姑娘,手拉着元冬,一脸兴味十足。
元冬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灯姑娘,便又将视线盯在从易侧脸,不再容下他人。
而南修寒看着灯姑娘,感觉夺魄隐隐振动,可无法寻到半分妖气,便起身出去打算默默巡视一番。
走到门前时,回头看看还在全神贯注打量灯姑娘的从易,目光停在二人相交的手上,神色十分难看。许是牵动了心绪,南修寒面色一白,暗暗稳住心脉,良久,转回目光,推门而去。
而楼下已是热闹一团,嬉笑怒骂声不断。
灯姑娘身后的丫头将琴放在案几上,便垂首站在一旁,从易看了把琴,惊觉那是一把木琴,而且和凌霄山上的琴师赢子戈的木琴极为相似。
“灯姑娘,你来晚了,实在该罚。”
一大腹便便的男子坐在离灯姑娘最近之处,细小的眼睛满是精光。
“灯儿自当好好奏一曲,以当谢罪。”灯姑娘微微屈膝,向那满是油光之人行了一礼,便提着裙摆,慢慢坐在案前,将那盏朱红采灯小心翼翼地放在案边,目光柔和,似待那采灯如珍贵之物。
萧从易托着腮,慵懒地倚靠在窗,不时拿起酒杯,轻轻泯上一口酒香,眼神已然微醺。
视线无意间一转,发现对面一侧有一华服男子正在瞧着底楼的佳人,只是这男子似乎面有忧愁,然眸中有情。从易挑眉,卖艺女流,贵族公子,才子佳人,苦命鸳鸯?
“你们快看,这灯姑娘要弹奏了。”从易转头打算让元冬,南修寒一起看看,谁想,厢房里只剩下一直在剥着瓜子壳的元冬,南修寒早已不见。
“他人呢?”
元冬打着手势:“方才便出去了。”
从易点点头,指着窗外,笑眼已带醉意。
“元冬,你当真不仔细瞧瞧这灯姑娘?”
“……”
“还真别说,这灯姑娘看起来我便喜欢,温婉可人,灵气十足。”
“……”
“日后你要找媳妇便照着这样的找,定是个相夫教子的好女子,那《凡尘色》怎么说来着,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才子佳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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