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易还在打量着,手中木簪被元冬拿去,元冬将木簪放下,对从易摇摇手。
“你不是喜欢?”从易追问。
元冬抿着嘴看她,单手比划:“不喜欢。”
萧从易无奈,嘟囔道:“不喜欢你盯着看这木簪看这么久……”
妇人瞧二位公子神色,知恐不会买,便再次推荐:“公子,买一个吧,这些簪子虽然不够华丽贵重,但是巧在做工精致,到也是个漂亮的物件。”
元冬不再看簪子一眼,倒是萧从易还在津津有味地一个一个赏玩着。她此时若是注意元冬的神情,必定会发现昔日墨瞳现在满是不屑嫌弃,完全瞧不上这些路边摊上的廉价簪子。
挑了半晌,从易掏出些碎银,递给妇人,还是拿起那木簪,收到包中。
妇人接过银子,笑得格外舒畅,连连夸萧从易定是个怜香惜玉的公子。
从易淡淡一笑,便拉着元冬要走,凑巧迎上元冬的眸子,专注如一。
元冬神情似乎有些羞涩,估计是被妇人言语刺激到了,所比手势有些杂乱,好歹从易聪慧,领略八分。
“我以后会买比这些好上十倍的簪子给你,只有世上最珍贵的簪子才能配你,我没有小气……我会怜香惜玉……”
元冬眼眸有些雾气,从易愣然,片刻,有些不自然地拉着元冬衣袖便走,粉霞遮面,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元冬以为从易不信自己,有些急了,嗓音隐隐发出咿呀之声,单手一直重复着:“你信我。”
萧从易不愿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缠不休,便握住元冬不断比划的手,温和细语,美眸柔情。
“我信的,元冬说的话我自然都信。只不过我其实并不嗜爱华贵之物,只要是合了我的眼的,哪怕是一根枯藤我也是极爱的。”
元冬停下了动作,默默看着从易,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不佳。
从易最见不得元冬这副表情,便又像往常一样,伸出食指,作势要弹元冬眉间。习以为常,纵是内心翻涌,然还是微微蹲下,好让从易够着自己。
眉间传来不痛不痒的触觉,元冬回了回神,挠挠头,无害笑笑:“那我把我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
从易翻了个白眼,拍拍元冬的肩:“好的好的,我等着你将最好的东西给我,我们不说了,去前面看看。”
元冬知道从易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心中恼怒,眼底一片阴沉,但神色无辜,看不出异常。
萧从易并不知道,今日自己这番无意言谈,日后实现时,是自己丢了最珍贵的人换来了他眼里最珍贵的东西,那时,心力交瘁,痛不欲生,不如不要。
元冬拉着从易的衣袖,萧从易带着他,向月宿楼的方向走去。
目光落在灯笼上,一时兴起,将灯笼提到元冬眼前:“元冬,你看这灯笼甚是好看,这彼岸花开得很是繁复。这便是我喜欢的,你可明白?”
元冬看着灯笼,忽然神色怪异,晦涩不明。
从易疑惑,看向灯笼,原来这采灯竟渐渐燃明,灯芯光亮由暗转明,明黄灯光晕在朱红砂纸上,彼岸朦胧诡异。
“这采灯竟然亮了?”萧从易咋舌,福至心灵,向前方看去,杏眸微张,一时无语。
对面的南修寒正提着一赤色采灯,采灯灯火通明,遥遥望着萧从易,神情浅动,这样望去,怡然独立。
萧从易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提的采灯,不觉向南修寒走去,每走一步,采灯便更亮一分,心境亦杂乱一况。
元冬一直站在远处,看着从易一步一步离自己远去,此番场景似曾相识,阴郁面色隐在夜色之下,无人发觉,墨瞳乌沉,隐隐哑眸,似万般杂绪,如万缕难愁。
萧从易脚步微微雀跃,来到南修寒面前,顽皮提起采灯,放在南修寒面前,语气随然:“这采灯相遇而燃,可是为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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