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仙尊是在两日后的晌午回来的,来到从易的院子里,发现其竟还在憨睡,好笑之余,又瞧见她放在床边的琴,面色重了重,抱起琴,抚琴的手竟有些颤抖,将衣袍轻拂,便就让门敞着,自己坐在屋外,盘腿而席,青鸟飞旋,琴音流水,应和而生。

从易听着琴声醒来,揉了揉眼睛,望向屋外,醉眼朦胧,随意伸手摸摸床边,空白,便起身向屋外走去,倚着屋门,含笑看着百川仙尊。

手顿琴音断。

“你这丫头,竟赖床到现在。我给你的《驭心术》背得如何?”

萧从易自信来到仙尊面前,坐下:“自是倒背如流。”

“我来考考你。”

萧从易端坐,认真作答。

“当人心者波乱,载心者神恸,该如何?”

“化悲为怨,以怨裁道,控者,不以自,然可依外物。”

“何为外物?”

“世间万物皆可,所到之处,随手之处,只要有物,便可?”

“那你将选何物?”

“我?”

“嗯。”

“若我要选,定是我拿手之活,木?”

“草木万千处,倒也可行。那若本体驽钝,该如何?”

“当然是以外物辅之,以灵气浇灌,琴音相辅,倒也可行?当然可行!”

……

“师父?我讲得可对?”

“本无对错,何来评断?”

百川仙尊侧卧于地,仰头便是一口闷酒,随手将琴一推。

“这是把好琴,只是细究之下,阴气过重,若是与一把阳琴合二为一,弹出来的琴音或许更有所不同,更能驭心。”

萧从易抱过琴,叹笑道:“我本不识五音,弹奏也只是随心,可我既然拜了您百川仙尊为师,自要认真学习一些本领,以后不至于丢了你的面子。”

仙尊无谓一笑,甚是不在意:“我为你师,自当教你一些本领,不过若是用来与他人比试,那就失了初忠了,实在不该。”

从易巧然一笑,连连称是。

“你既然称我一声师父,可还未行过师徒之礼,礼成后,为师自再送一宝物给你。”

萧从易连忙双膝跪地,叩上一拜:“请师父收下徒儿萧从易之拜。”

百川仙尊扶起她:“当初不肯拜我为师的是你,如今求我收你为徒的也是你,真是让人无奈。罢了罢了,注重这些虚礼做什么?快快起来!”

萧从易:“……”

“三日后,你自己便要拿着《驭心术》与我待会给你的另一宝物《散曲》闭关两年,我想以你的聪慧悟性,不在话下。”

“两年?”

“怎么?耐不住?你若将这悟透,你的心性自然可以平定,心不忧患,体又何恙?”

“不是,若是这两年内有人找我,我可以见他吗?”

“不能,不过既是你的朋友,我当请他住下,他若不急,可等你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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