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旧年见状知道这大少爷消气了,想起刚才那幕,故作不解道:“子武兄乃堂堂知府大少爷,怎得还用如此过时的伎俩。”
见赵子武涨红了脸,又凑到赵子武耳边压低了声音:“那秦梦姑娘跟在下熟络的很……”
赵子武两眼放光,全然将刚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那就有劳旧年兄了。”
“无妨无妨。”两人相视而笑,却是奸诈无比。
……
官道上,三名仆从,七八个带刀侍卫拥护着两架马车飞驰。
那马车颇为华丽,四面皆是用那唤不出名的上好丝绸包裹,金丝楠木车厢更透露着贵气。鎏金镶钻的窗轩被那黑色纱帐所掩,路人见这阵势,纷纷避之,这里面谁知是哪个惹不起的贵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辆马车是空的,另一辆马车里才是那贵人,
“小芳子,可到了涣州地界啦?”一阵阴柔的声音传来,车队便立马停了下来,陈芳勒停了马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马车尾的胖太监便着急下马,脚没踩稳,摔了一跤,竟是连滚带爬的跪在马车前。
“老祖宗,还有三十里地就到地了。”那胖太监一脸媚笑,毕恭毕敬的跪在马车前答道。
马车里这个眉须皆白,已是天命之年的贵人便是祯阳宫廷内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刘贤。三个仆从皆是太监,作车夫的是刘贤的干儿子陈芳,乃是宫中的秉笔太监,余下两位一胖一瘦皆是小太监。
“先歇歇吧,我这把老骨头啊,可真禁不住这舟车劳顿的苦咯,止不准哪天就死在路上了。”
陈芳听罢一凛,忙跟两个小太监使了眼色,自己也下马跪了起来,转眼间这马车前便跪了三个人。
“老祖宗说哪的话,皇上万岁,老祖宗可是要伺候皇上一千年,孙子们上来给您捶捶捏捏。”胖太监谄媚道。
“哎哟哟,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这身肥肉也别上我这马车来,我怕散了架误了行程,可还有要紧事要办,先到这涣州再说吧。”
“马车散了架,孙子们就是累死也把您背到那涣州城去,再叫那知府赵牧阳再把您背到涣州衙门。”一名小太监媚笑道。
却听马车内迟迟不做言语,陈芳面色一凛,喝到:“掌嘴!”
那小太监吓得失了魂,才起了身就又跪了下去,赶忙扇自己耳光,愣是一点劲道都没给自己留,四五个巴掌下去便出了血印。
“孙子该死,孙子该死!”
良久,这马车内方才传来那太监固有的阴阳怪气:“停手吧,这出了宫啊,可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里给自个儿交个底,不然出了差错,污了皇上的耳,可就不是甩甩巴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多谢老祖宗教诲。”那小太监惊魂未定,磕头磕的是砰砰作响,满脸血污沾着地上的尘土,好不狼狈。”
“赶路吧。”陈芳听罢手一挥,官道上便又是飞尘仆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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