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记仇,再大的伤害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了。就想到要帮这个帮那个,好像自己就是那个救世主。喜欢别人说我好的那种感觉。

我决定退出和他们一起的股,平均分给他们,我自己退出他们又开心了。我弟和妹夫说我傻,明显等着分钱了,还让出来。我实在不想牵扯,只要我的生意继续发展,我还是可以赚到钱的。我也不会因为他们反对就不干的,这样以来他们也不会反对了。本来他们的意思就是,我和别人做就不能有这里的股份。

我和啊英一起做,她也叫上了她弟弟啊顺和他当时的女朋友露露。据说他爸爸去世的时候,他们姐弟分家产也闹的很凶。本来养猪场所有的努力都是她和她爸在打拼,她弟弟一直在深大读大学和研究生。爸爸突发脑溢血,来不及交代任何东西就去世了。农村更不要谈任何遗嘱,她弟弟却在分股份的时候喧宾夺主。除了给她很少股份外,还要她必须继续全力以赴经营,类似期权。

这相当于她弟弟默认养猪场她只是帮他而已。这件事情就算走法律程序也可以和她弟弟有拼,但是为了家里的名声和养猪场正常经营不影响,她最终选择让步,都由她弟弟做主。

后来她和他老公自立门户重新开始了自己新的猪场。还有啊英虽然都结婚了,但是好像娘家才是自己的家。对婆家没有归属感,即使有了孩子也一样,过年总想着回“我家”。她也是这样想的,因此还是对娘家有感情,早都不计较和他弟之前的不愉快了。

不知道别人是怎样,我也是一样。因为这个事我和老公也不知道吵了多少次,就是因为过年回哪里?其实也不用吵了,要回我娘家过年,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他是非常典型的男权主义者,偏偏我又是混世魔王的性格。他对我一直很严厉,根本不像老公对老婆,倒像是个父亲对女儿的那种严厉。哪怕到娘家拜完年也是匆忙要我们回他家,多呆一天也不行。100多公里的路程,开车来回4个小时左右,有时候上午去晚上还要回来。

在我妈家陪弟弟他们打麻将也都是不允许的,以前追我的时候还天天陪我打牌。结婚后就完全变了嘴里,我妈总劝我不要为这些小事情吵,可是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扫兴回去。慢慢甚至都觉得过年没什么意思了,因为都知道会是这种结局。

她大概也是一样吧,一直都在娘家猪场住着,老公当时也是在那里打工,他们日久生情结婚的。都已经离不开了那里的生活环境了,结婚后也还是一样。开始我想不通的是,这次她认为赚钱的怎么也会叫上她弟弟。后来我很长时间才明白,我和她经历了太多一样的东西。对于她和我来说是有很多共同,就是和自己弟弟没有隔夜仇。说的好听的是喜欢成就家人,其实也是爱充当英雄好汉,享受别人捧我们的感觉。

这个生意钱虽然好赚,也有很大的风险。有些人的卡是早已经被银联监控的,还进去额度就收回了。也就是刷不出来钱,余额不足。我们变成冤大头,他们自己本来就是因为没有钱还,所以我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刚刚就有一个还进去的钱刷不出来了。也可能他自己是知道的,故意坑我们都不知道了。3万元不少,我们就要求他打欠条,只能这样了。

如果你们认为上了大学就有很强的法律意识,那就大错特错了,很多人都可以说是法盲。太多法律知识缺失,尤其在农村,处理事情的方式,大多用当地农村的一套。我根本不知道我做这个事情是违法,或者根本就不相信违法的。诱惑太大了,我只想赚大钱。

那个欠条打完走人后,没多久不知道什么原因,冲进来很多警察到我和啊莲的办公室这里。“全部不要动,有人举报你们这里非法套现,涉嫌非法经营,你们谁是老板。”带头的警察说。

这个阵势我们都吓到了,我还算冷静的,但是我振振有词的说:“可能是误会了,我们没有做这些,只是帮他们还信用卡的欠款,这也犯法?”

“你是负责人?”

“是的”刚说完,爱莲也说还有她。晕倒这个时候抢什么功啊?后来警察一番检查,当时很多客户和邻居都过来看,大概都好奇。这个时候老公上来示意我,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才知道他让我不要和警察冲突,态度好点,看能不能解释乘机溜。我根本没有办法理会,又不能乱动。后来我们被全部赶了出来,中间我们是可以乘混乱溜的。直到上了警车被扣上,我和爱莲才傻眼了,都慌了。

我看到老公几乎眼泪要掉下来了,他大概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吧。我习惯对他的话和建议是对抗和无视的,要是早听他的话就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和行为,他越是对我用武力,我就越是对抗。心理和行为上都有说不出的叛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还来不及想他的事情,脑子一遍空白。警察还不准我们有任何动作和交谈,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限制自由。被带到了派出所,刷指纹,登记身份证,感觉像流水线。我们就这样按照要求做完,之后让我们坐在一个小屋里等,我和啊莲被分开关着。内心毛毛躁躁的别提有多忐忑了。这个时候一连串的想象就出来了等会是不是要严刑逼供了,还要签字画押等等。整个人坐立不安,为了能出门一下,我就喊着要去洗手间。一会小的,一会要上大号,其实就是消除一下自己的紧张。这种时刻是煎熬和漫长的,都在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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