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云龙山,这是个妙处,漫山苍翠的松木,清远闲放,超然尘埃之外,因山上云雾缭绕,故而名曰云龙,巨石嶙峋,林壑尤美,飘渺云雾入林行,南北走向的九节山头,蜿蜒如龙,自山北门拾级而上,见半月形院门,走进院门,有平坦开阔铺有甬道的四方庭院,东侧有亭,飞檐,彩栋,丹楹,古朴优雅,宽敞明亮,到得亭前,乐见前有平台,四环游廊,静雅至极,,放鹤亭
西侧相依而存的有饮鹤泉,再向南侧,行二十米左右,高耸处见一砖木结构的小巧玲珑的一个亭子,檐角欲飞,,宜登高远望,名曰招鹤亭,如今,这亭子当中,石质的桌凳上置备了些酒菜,灵献边观景享受当地特色美食,,而尧初独自浅酌。
“名山与高士,人地两相依,爱好诗书,花木与音乐的张天骥,满腹才学,却不愿做官醉心于道家修身养性,张是这亭子的修筑者,他养了两只鹤,苏东坡会同他一起在亭子放鹤,被驯养的善飞的鹤,白日时分,或立于陂田,或翔于云表,迟暮之时,则东山而归,爱鹤与纵酒的隐士乐在此处,怡情全真,这放鹤亭的名字却同放达旷逸的苏轼有关,情趣相投的两人常在此处,临风排酒闲听鹤。”
灵献歪头听着尧初谈起这些,终于忍不住问道,“他俩日子逍遥便如同你我这般,星君,你说过那张天骥很怪,快到不惑年了也是单身,东坡先生给他做媒他也不肯成亲,你说会不会其实,,其实他不喜欢女人,甚至可以猜想,也许他思慕的是东坡先生,他是个断袖?”
尧初听得一口酒堵在嗓子眼儿,呛住,“啥?,休得胡言,亵渎名士。”
灵献倒是翻了个白眼,嘟囔,“星君,你都活了那么久了,本是见多识广才对,怎么,难道你连真正的断袖也没有遇见过么?”
他闻言脸色一沉,转过身去,冷冷答道,“没有。”
她竟然不乐意的道,“骗人!”见尧初阴着脸不说话,又缓缓道,“阴阳相合是为天道,可是一个男人是会理所应当的喜欢女人,还是背离常理的喜欢了男人,又不是自己能说了算了,为什么就要因为和多数人的选择不同,就得偷偷摸摸的将喜好藏起来违背意愿的接受世人期望,接受所谓的阴阳相合的婚姻,否则就得给人瞧不起,被世人唾骂,对于一个与世人平等存在的人本身而言,那不是很不公平吗?”
尧初闻言转过脸来看她,脸色不复先前的暗沉,淡淡的盯着她看过来,方才那听起来语调平淡,实则惊世骇俗的言论细细品来竟然是言之成理,她这样小小的一个人儿,菟丝花一样娇弱无力的附在他身边的存在,竟会有这样的见识,委实难得。却不肯妥协的松口,只道,“世间哪有那许多公平。”
见他面色和缓了许多,灵献笑着岔开话题道,“星君,我知道这彭城有彭祖,听说是帝尧时期的人物,他活了八百多岁就故世啦,你活了那么久一定认识这帝尧和彭祖,要说人的寿命不过百岁,这彭祖是人吗,他若是人,何以得此长寿,若位列仙班,为何寿数却也不过是八百?”
尧初解释道,“传彭祖寿高880岁,乃古时彭山一带“小花甲计岁法”的结果。小花甲计岁法源于“六十甲子日”,就是六十个星宿神挨次值日一圈的时间。民间崇拜上天星宿,凡人寿命皆与星宿对应,便以六十个星宿神轮流值日一周的时间为一岁,按此计算,彭祖实际寿数合今天130岁。”
“所以,那大彭国的始祖,只是寿数高的凡人而已,嗯,这地锅鸡和把子肉真是不错,肥三瘦七,鲜嫩薄膘的五花肉也不难寻找,这把子肉,我学一学回去也能做个你吃,好不好?”
灵献则又不无遗憾的说,“彭铿既然是个已故的凡人,那就不能召唤出来与你同酌啦,星君,我其实是见你独酌无趣,想着召唤出个地仙出来陪你。”
他则无所谓的道,“若是杜康那样的地仙还是算了,我倒是隐隐觉得这附近有熟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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