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沉梳低着头不愿去看瞿卿言的面容,只要过了今夜俩人便会形同陌路,她不要。她将十六年的脆弱都摆在了他的面前,泪水从脸颊中滑落,双手不由的箍紧不愿让瞿卿言离去。沉默片刻,锦沉梳平复了内心,扬起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好爽的说道:“喝,不醉不归!”
“好。”只要是她说的他都愿意陪着她。她不问起今日的事情他就不说,互相假装遗忘只为了今夜的放纵。瞿卿言伸手将锦沉梳嘴角的油渍擦掉,见她面上的笑容宠溺的开口,“不想笑,就别笑。”
锦沉梳眼中的泪水再也绷不住了,犹如断掉的宝石链掉下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好。我不笑,你留下来陪我。”锦沉梳伸手拉住瞿卿言的手,眼中充满希冀的望着他。瞿卿言垂眸将视线落在锦沉梳的手上,用行动告诉她他留下来陪着她。
十六年的脆弱就这样轻易的表露在敌对的瞿卿言眼里,今夜锦沉梳肆意放纵着。拿起酒坛不停地往自己嘴里灌酒,在瞿卿言的注视之下一次又一次的喝着。瞿卿言望着已经醉倒在石桌上的锦沉梳,贴心的将身上的貂裘接下盖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抱回卧房,放置在床上手便再次被锦沉梳拉住。
醉了的锦沉梳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我还能喝,不要走。”瞿卿言伫立将视线落到锦沉梳的手中,冷漠的将她的手推开,大步跨出了锦沉梳的卧房。殊不知,在他离去后锦沉梳眼角落下了泪水。他亲手切断了她和他之间最后一点希望,从此以后,俩人形同陌路。
瞿卿言离去的时候天边已经泛出白光,早到了寅时。瞿卿言从袖子中掏出金丝狐狸面具,敛去眼中的悲伤漠然将面具带回眼中,从此世上再无瞿卿言只有邀月公子瞿琊。
坐在马车上等着瞿卿言出来的墨一,在看到从镇国将军府出来的瞿卿言连忙跳下车撩起车帘站在一旁等着瞿卿言上车。瞿卿言脚步未顿,径直跨上马车。伴随着车轮辘辘的声音,属于邀月公子的马车渐行渐远。
而因为醉酒的锦沉梳头一次睡到了午时才从床上起来,如同往日一般挂上疏离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雷厉风行的运用手里所有的资源,加速蚕食皇室的计划。同时,也安插一些人到七王府守着秦琛,只要一有动静她立马前去探望。
受秦之羡的邀约,锦沉梳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乘坐马车不紧不慢的来到清河王府。刚一下马车,就和秦琛撞了个正着。与往日一样扬起微笑,款款走向秦琛并拉住一旁的姜明月道:“阿琛,明月,多日不见可曾安好。”
秦琛望了一眼锦沉梳,直接开口道:“不想笑的时候就别笑,没人强求你。”当即,锦沉梳面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尴尬一咳,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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